“所以现在……”他有明白了，张而为难地望向程熙。

    程熙起走到窗边，抱臂而立，叹了一声，“事终归不能一帆风顺，这就是如今的麻烦所在。”

    找谁试药呢？

    一连三日，夏焉都在想这个问题。

    如果他不曾有，他一定毫不犹豫地要求先中毒再试药。程熙也说，若非他现在有可能自行解毒，那他也会这样。除了他俩之外的其他人，他实在无法为他们决定。

    可毒是一定要解的。

    拼一次，还是多给一些时间，让大夫们再想想办法？

    夏焉愁苦地坐在公务小厅里敲脑袋，衙役通传有人求见，他便上官帽脑胀地走去，到堂上一瞧，愣了。

    “您……”

    “大人，我愿试药，望大人允许。”

    夏焉：！！！！！！

    来人正是那位他平日经常探访的独居老妇。

    “婆婆！”夏焉连忙迎上去。

    老妇握住他的手，抬：“大人，我听到了消息，让我来试药吧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行不行！”夏焉立刻拒绝，“试药很危险的！”

    “大人。”老妇充满皱纹的脸上满是决，“我知你护百姓，不想大伙儿有事，可这事终究要有人来。既然如此，那便选自愿又合适之人。我就是自愿的，而且年纪大了，给后生晚辈探探路，就算真有个什么也不亏。”

    “不是这样的！大伙儿的命都同等重要！”夏焉认真。

    “大人善良，说的极是，但您既然当了这个官儿，非常之时，便要非常决断。”老妇谆谆劝，“您想想，如今正在打仗，最需要年富力的人，而我这样的有时就是拖后。大伙儿平日照应我，到了如今就该我照应大伙儿，何况大夫们也说了，那药应当没问题。而且您不知啊，三十年前圣上打天的时候，我有幸见过他一面，还受过他的大恩！”

    “啊？！”夏焉一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