族也很多。”

    周敖握了手，他遥望着京城的方向：“再过两日，就能到地方了。探查的人传信回来，元英睿调了十万兵守城。”

    他叹息：“京城防卫最是严密，城墙筑，不好拿。”

    元瑾瑜站在周敖侧，他没这个舅舅大威猛，板显得单薄了许多。但这半年多来的杀伐征战，于他而言，也是别样的受。

    “最后一战，”元瑾瑜微微抬，看着璀璨星空，“我必胜！”

    没有失败的选项，一定要赢。

    他看向周敖，与对方相视一笑：“一定要赢！”

    数十万将士，数百万人的命，都在他上背着。

    元瑾瑜受着这重量，没有觉得是负累，反而充满了信心。

    所有人都在帮我，连老天都在我这边，我怎么能输呢？

    ·

    逆贼将要兵临城，元英睿反倒不似之前暴怒。

    他静静地坐在那里，胳膊架在扶手看，盯着面前这弓·弩，沉默不语。

    屋里的人都被他遣走了，静悄悄的。

    屋外值班守卫的人，连一丝声音都不敢发。

    天气寒冷，火炉里燃烧的炭火轻轻地爆了一声“噼啪”，转而寂静。

    元英睿勾起嘴角，神诡异，他轻轻拿起弓·弩，细细挲。

    “我等着你来，这皇位，我得不到，你也别想坐上。”

    “哈哈哈哈哈哈哈——”

    ·

    纪越在剑，他了很久，油灯静静燃烧，豆光亮，照耀了一室。

    这剑染了很多血，他上也洒落过很多人的血，衣服上的血迹洗都洗不净。

    “我心里，也全是血。”他低语。

    全是纪家四人的血。

    剑收于鞘，纪越看着那反的光芒落。剑鞘冰冷，手上的茧已经换了位置，不再是拿笔时候的模样。

    他从文人，变了武夫。

    可是很开心，见惯了生死，经历了无数危险，他终于走到了这里。

    纪越抬起，看着那一抹燃烧的火焰，微微地笑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我来了，纪茹雪，元英睿。”

    我来拿你们的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