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又决地刺向了纪茹雪。

    然后他将剑了来。

    元英睿“嗬嗬嗬”地笑着，嘴边不断地冒着血。

    “来吧，”他展开双臂，“杀就杀吧。”他很无所谓。

    纪越定定地看了他片刻。

    纪茹雪的尸倒在地上，纪越绕过去，毫不客气地揪着元英睿的衣领，把他拖到了灵位前。

    二话不说，纪越地着他的，让元英睿磕了三个，额间血，地上都是血迹。

    元英睿没有反抗的力气，直到纪越停手，松了自己以后，他才将将要在地上似的。

    “纪越！”他咬牙切齿。

    纪越：“被践踏尊严的受怎么样？二皇。”

    曾经和后来，他就是这样对待纪府之人的。纪府，纪家，一座府邸的面，一家人的面。

    等待死亡没让元英睿羞愤，这三个却给了他屈辱。

    “纪越！”他用尽了力气大喊。

    纪越嘴角扯了嘲讽的笑：“不是很淡然吗？装不去了？”

    元英睿恨不得啖其其骨，神凶狠如秃鹫，却毫无办法。

    纪越看向了他的伤：“我看到了城墙上你尽在把握的得意表，当时我就在想，你是不是太过自傲了，才让你没把人命放在里。”

    “没关系，”他剑指，“我也没把你的人命，放在里。”

    ·

    黎白晃着坐在青云寺外的一亭里，这里位于峰，不知是什么人修建的。

    纪越站在一侧，听着半山腰传来的厚重钟声。

    “我让方丈给他们超度，可能要些时间。”他说。不只是为了纪家四人，还有死于黎白手的亡魂。

    虽然黎白总是说没事，可纪越还是止不住担心。

    黎白：“哦。”

    纪越看了黎白的手，那里多了一丝黑线。自斩杀两千余人那日，一直到今天，都没有消失。

    “你的手……”他担忧地问。

    黎白举起左手，他肤太白，就显得这线太黑。纪越看不到，他却清楚，这线正在慢慢消退，就剩一了。

    “过两天就没了。”他无所谓。

    纪越猜测：“是那些人吗？”

    黎白：“是杂的因果，但不是我的问题，所以没事儿。”

    本来就是天的错，现在让他背了锅，烂摊自然是要天来收拾的。等过两天一切都解决了，他自然就没事了。

    其实现在也没事。

    黎白嘟囔：“就是看着不好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