牺牲自己，所以他牺牲了一分自己不认识的人。而且这一分不认识的人因为他改变了什么，他是可以选择不知的。

    如此自欺欺人一，就可以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了。

    真好。

    凡人素来擅如此，神明偶尔一次，其实倒也无妨。毕竟…被改写命运的人，他自己都不知。

    江霖：“既是天没有私，又只是为了维持三界相衡。您…为何要取代天。”

    漓霆着块心，扔了嘴里，“嗯…是他先要杀我。我本是天一心骨所制。历届天帝都是如此。但即是外，自然会有使用期限。使用期限快到的时候，心骨会被召回，换个新人过来。我意识到这件事的时候，发现我也会被带走。”

    “但我不想死。”

    “以前天界神明是没有私的，成仙最重要的一环便是去掉私。但后来仙凡两界相通相，本控制不住他们重新有了念。而活着，是所有私念中最为简单直白的一。你让谁去死谁也不兴啊。哪有那么多愿意英勇就义的人。”

    漓霆的况其实不大一样，他那会儿不是不愿死，他只是不愿连个知会他的人都没有，然后让他来就来，让他走就走。本就是心气的时候，难免些过格的事。若是放在如今这会儿，再一档一样的事…算了，漓霆看着自家一言不发的媳妇儿，为了他也得再一次。

    江霖：“顾先生也不能拥有私？”

    漓霆：“理论上是。但想要活着，想要与被，是最基本的诉求。我不至于连这个也剥夺。神明之间也好，仙凡通婚也好。如果只是单纯的喜，都也无所谓的，该在一起在一起就是了。”漓霆觉着自己有些把话讲得过于透亮了，但至于江霖听没听懂。看这样是压没听他后半句。

    江霖：“我只是觉着，望是表现的程度最直接的表现。越是喜，望便会越重。如果没有念了，那不就是什么也不在乎了。”

    漓霆：“以前神明没有私念，是因为神明本过于净澄澈，他们不用勾心斗角，天界足以让他们有很好的生活，没人会夺取他们什么。但在与凡人的接中，他们逐渐明白了已经拥有的，还想要的，得不到的这几件事的区别。而演化成了望。”

    江霖：“但这并没有什么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