散来的灵力很杂，周谨行顺着去找了，但并没有有所收获。

    “你是一只狗吗，还满大街的撒。非得所有地都有你的气味才行。”

    周谨行胡骂，但琢磨着自己这顺着人家味追踪的行为…好像更像一只狗。

    这日的晚上，周谨行顺着味来到一家疗养院，很现代化的建筑，从外看就能觉到里面应当也是很致的，地界也开阔，不说鸟，这后院里怎么还养着孔雀，大晚上来来回回晃着也不睡觉，不知的还以为要给周谨行开个屏。这么看起来应当是那很贵的疗养院了。

    周谨行活着的时候都没住过疗养院，更别提他这死了一百多年了，突然间还真有些好奇里面什么样的。尤其是这属于端人群的设施，鲜少回到现世的他，一时还想跟着张望张望。

    但理智让他克制住了，还是先去找了灵力最的地方。理来讲，现世不应当有灵力过于密集的区域，尤其是这地方，什么人类的疗养院，会有不属于人类的灵力。而且十分杂，不是来源于一妖。

    他差以为这是给妖怪开的疗养院。但显然并没有可能，妖在现世开店都是需要报备的，尤其是这么大个疗养院，往这儿一放什么也不就够引人注目的了，他怎么可能不知。但既然是凡人开的，为何聚集了这么多妖。

    周谨行隐隐约约升起了一个不大好的想法，但他没让自己多去想这些事，只是顺着灵力往前，却发现这个方向是向着楼的。

    等他真到了地三层，这是楼梯能通到的最底层的位置，但灵力的来源却还是指着继续往。周谨行蹙眉，心里只觉不好，准备穿过障时，却发现外面被一层界所阻挡。周谨行知，如果他现在破掉界，那设界的人就一定知自己闯来了

    如何决断，他还在思索。愣怔了片刻，还是觉着来都来，不如先去再说。

    这世间结界设的最好的是漓霆，漓霆又是许知尧的师父，而自己设界破界的本事又是跟许知尧学的。讲理也不会差到哪去，不然真的就太丢漓霆的人了，漓霆当然不在乎周谨行如何，但他在乎自己的声誉问题。

    此时周谨行半跪在地上，将手掌在地面掌间聚起灵力，试图找到整界里最薄弱的地方，随后一举击破，并不是什么费力的举动。

    他以为还得拉两警报来着，但显然并没有，但可以确定的，对方一定是知了。周谨行不敢迟疑，直接了最底的一层。

    楼依旧没有开灯，周谨行倒也懒得了，因为那里面隐隐约约的光亮，足以让他能看清周围。可光亮的来源，却另他心悸。

    是灵力所聚集起来的光辉。

    周谨行看像四周，那像是萤火虫一般的柔和光亮，却直接刺着他睛生疼。四周似乎还弥漫着血腥味，周谨行其实已经看见了还没来得及理掉的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