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霖思及此，幽怨的看向了顾连泽。后者一直仔细听着他们的对话，许是察觉到了江霖的不愉悦，上来就和电话那边。

    “你不能碰他。”

    周谨行听着顾连泽的声音后，突然嗤笑了一声，“我不碰他，那若是天帝要碰他呢。“

    这边的顾连泽哽了，于他们而言并不能违抗漓霆的命令，可短暂的迟疑之后，“那也不能。”

    对面的周谨行还是蛮叹服的，是个茬，“行了，不是多大事。就算是那几个被销毁，也不到江霖销毁，魂没了，领魂便无魂可领了。销不销毁，都也不重要了。”周谨行言之意是，若只是想留江霖一命，简单的事，没必要为这事着急上火的。

    “那八个我也不想让他们被销毁…”江霖还是想争取的。若只是八个摆件，他倒也不在意了，但毕竟开灵识了，这一世也相有些日了，况且每次见到江霖他们都是以孩面貌，江霖没法不去替他们考虑。

    周谨行明白：“我试试吧，尽量不让你们事。”

    江霖其实很怕他问，饶了他们，那那些因他们死去的凡人算怎么回事。聚魂也好祛魂也好，都对使用者有一定的蛊惑作用。所以追究底起来，清溪镇的事与和颂的事确实算他们所为。

    但好在周谨行没问这个问题。若是以前的周谨行，断然是会问的。可时日久了，他早已不是人类了。而也久不是那么为人类考虑了。

    边人开心可能更重要些吧。

    江霖：“最后一个问题。”

    “你说。”

    江霖：“我…就那晾衣杆里。好像有属于我以前的意识，他会突然来。我这里，好像也有些以前的意识。”

    “正常，没有意识你靠什么找回自己的。就是些以前的记忆罢了，就算你什么都不去，时间久了他也会消失。不用太过着急，你等着慢慢合就好。”

    江霖：“那个时候…我还是我吗。”

    “那得看你如何界定你自己了。过去的记忆理说不会跟你造成什么过分的侵扰，可能也就是这些时日里会不好过一些。这之后就得靠你慢慢合慢慢适应了。最后的话，过去只会成为过去。”但周谨行说到这儿时顿了，“而且你最好是让过去成为过去，如果你还有以前的那些糟糟的念，我可不保证漓霆会如何对你。”

    江霖就是担心这事。万一漓霆给自己来个六亲不认…但愿不会如此吧。

    ·

    撂了电话之后，江霖没有任何一丝一毫的轻松。他当然是不觉着自己真会死，但一想到自己上辈不是什么好玩意儿的时候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