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那是在清溪镇的时候顾连泽送给自己的灵珠。灵力仍在珠当中转着，金灿灿的，是属于顾连泽的颜。

    他又拎了一个盒，里面是自己收集的顾连泽的尾。金白都有，即使顾连泽不在了，这些依旧会给他很安宁的觉。

    江霖突然意识到，原来顾连泽的已经如此到了自己呼中的每一个隙里。他用了很久试图屏蔽掉所有有关于他的事，奈何并没有用。可他也不想尝试什么脱治疗，他甚至会觉着，念及他时有所心痛才是最好的缅怀他的方式。

    那么多件中，其实最重要的还是那个俄罗斯娃。可自从顾先生不在后，江霖便一次都没有打开过。俄罗斯娃还摆在顾先生当初住的那间卧室里，会随着风轻轻晃晃，但却是没有再给过江霖任何回应。

    江霖又一次迈了顾连泽的屋里，有几分的不自在，床铺依然平整，衣柜里挂着几件衣裳，好些还是当初杨书彤给他买的。

    空气中混着一些顾连泽的味，很熟悉，又很陌生。直击得江霖心不舒服，但这些日来，心的轻微疼痛已经是常态，江霖已经可以很好的将他忽略掉了。

    江霖上半趴在柜上，用指尖戳了戳那娃娃，以前只要轻轻一碰，顾连泽就会很剧烈的摇晃起来，甚至还会用娃娃去蹭江霖掌心。但现在什么也没有了。江霖了一气，平复了心绪，倒也能接受这个现状了。

    自打他回来，江霖一次没有打开过他，也没再回去过灵域，这会儿清理顾先生的遗，意识拿过来，就将他们一个一个打开。

    ·

    几个娃娃整齐的排列的桌上，可当江霖打开到最后一个时，手上却突然滞住了…

    那是一枚戒指。挂在了最小的俄罗斯娃上。

    草编的戒指，戒指上一颗亮莹莹的石，质地偏涩，也没有钻石那般透亮。但江霖知，那是顾先生的壳。

    像是突然被什么在狠狠捶楚了一拳，然后心被狠狠研磨，大力抓，窒息笼罩上了江霖，他不得不攥着那枚戒指蹲了。用手用力叩着自己的心。再等他反应过来时，已经是满脸的泪。

    所有的防线都被卸，数月的克制忍耐到来还是功亏一篑。哭号的声音渐起，啜泣逐渐变为嚎啕，心已经被他自己抓破了。但那失去挚的痛苦还是在顺着心传骨髓。每一呼所带来的痛楚于他而言都是致命的。

    江霖哭了很久，久到最后他直接侧卧在地上，团起了。声音渐哑，神却清明起来。

    顾连泽不在了。

    江霖又一次清晰的认识到了这件事。

    他用了很久平复了心绪，慢慢打开，翻了个仰面躺在地上。但仍是似有似无的啜泣着。江霖缓缓打开掌心，那枚草编的戒指被他攥的有些变形。但他还是掰了掰，自己给自己带在了无名指上。

    倒是正合适。

    江霖轻轻挲着，带着笑意小声，“…我答应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