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真是又好气又好笑，他搬了个竹凳坐到贺锦弦的旁，端起了汤碗。

    “那殿不说话便当是默认了。”

    调羹舀了一勺药递至贺锦弦边，贺锦弦住了勺边缘，药的苦味在腔里蔓延，他的眉心蹙着。

    景存记得上还有几颗糖，他从袖中找来了贺锦弦的手里。

    “喝完再吃。”

    贺锦弦握着手里的糖块儿，由着景存喂他一把汤药喝了个净。

    他倒了两杯茶把苦味冲去，掌心的糖块儿朝景存展开，要求，“这个，我每天都要。”

    景存心想怎么跟小孩一样，答应，“好，以后每日给殿带糖。”

    贺锦弦了，角微微向上扬了扬，表看上去颇为愉悦。

    “殿可还记得我之前说的？”

    “说的什么？”

    景存，“殿l余毒未清，行位可以将余毒适量排来，殿要不要试试？”

    他现在要是说从山里带来的解毒草能解了他的余毒，贺锦弦肯定不相信，还不如过段时间等他确实有好转了再坦言已经给他服了。

    反正系统检测的不会有错。

    贺锦弦乌黑的珠盯着手里的糖块儿，若有所思，“这些你是从何听来的？”

    景存随意扯了个借，“上次与我爹在荆州遇见一名神医收徒，他那徒弟常年畏寒虚，习不得半分武艺。神医后来查来是积毒而致，我想起来殿与他症状相同，故而猜测来的。”

    “尽只是猜测，但是这位对也没有害。若是恢复了能证明殿少时便藏有毒素，恢复不了也能帮殿健。”

    贺锦弦考虑了一会儿，觉得他说的有理，同意了。

    景存完成了一桩任务，心舒缓了不少，他陪了贺锦弦一会儿，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，回了自己的营帐。

    临走时贺锦弦拽住了他，白皙的指尖攥住了他的一小片衣角，贺锦弦神十分认真，“我们现在……是什么关系？”

    桌上的篱灯映烛光，在贺锦弦的睫打上一层影。月透过帐外洒在他上，衬映着他的眸乌黑邃，跃着亮光熠熠生辉。

    景存勾了勾，伸手抚在了贺锦弦的后颈上，重复，“我们是什么关系？”

    他俯靠近贺锦弦，嗓音在他耳边低沉悦耳，“殿觉得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