床榻旁的信灯忽闪忽现，白洛尧灭了灯，脱了外袍上了床榻。

    黑夜里一个人影摸上了他的床榻，白洛尧伸手握住了洛天寒的手腕。

    “你什么？不是守夜？”

    洛天寒脱了外袍随意扔在床榻上，“我睡在师尊旁边，若是师尊有也危险也能第一时间发现。”

    本来是想守的，但是烛光一灭他又有些困了。

    白洛尧握了他的手腕，“回你自己房间里睡。”

    洛天寒轻松挣开了他的手，撑着床榻一翻，上了床榻里面。

    “来都来了，师尊收留我一晚。”

    看着白洛尧要坐起，洛天寒伸手住了他。

    “师尊，怎么师弟就能和你睡一起，我就不能？”

    “你也太偏心了些。”

    “平日里你有任务单独带师弟去，有什么好东西也是第一个给师弟，我和师兄都要靠边站。”

    “去年那副千图明明……”

    见着洛天寒要开始翻以前的旧账，白洛尧觉有些疼，听他在耳边叽叽喳喳地啰嗦，他烦躁，“闭嘴。”

    “睡就睡，哪来那么多废话。”

    洛天寒啧了一声，他躺在了床榻里面，底空的，朝白洛尧那边挪了挪，蹭了枕。

    “师尊，我睡觉习惯了枕枕，不枕睡不着。”

    白洛尧觉到洛天寒的脑袋和他的脑袋碰在了一起，他推开了洛天寒的脑袋，把枕朝里面一并推给他。

    洛天寒不跟他客气，放好了枕，拽了些被搭在自己上。

    房间里漆黑一片，外面的圆月挂在银杏枝上，枝叶上映着月光，透过窗栏门透来落成影。

    门外传来沉闷的脚步声，像是有东西拖在地上一步步地爬。脚步声在门停了来，门映一只睛来。

    那睛黑白分明，爬满了鲜红的血丝，睑上是青黑的，宛如划开的枯枝树。方的鲜红伸了一截来，珠转在床榻上的白洛尧上，珠里瞬间睁大了些，里充满了贪婪的l望，尖上滴落淡黄的涎。

    白洛尧垂在床侧的指尖动了动，觉到有几粘腻冷的视线落在他上。

    他睁开来，看清楚了门的景象，伸踹了旁边的洛天寒一脚。

    洛天寒刚睡着，猝不及防地被来了一，对上白洛尧的脸，愣了一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