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徽明跟索炀走教堂的时候两人十分默契地被光晃了，几乎是同时抬起手在额前遮了一。

    沈徽明说：“能问你一个比较私人的问题吗？”

    索炀看向他。

    “我想象□□度一生的人应该是个空少，”沈徽明突然开了，“工作很忙，日夜颠倒，但乐在其中。”

    “保密，”沈徽明故意闹他，“什么都跟你说了，岂不是很没面？万一你觉得自己已经把我了解透了，没了新鲜怎么办？”

    索炀惊讶地看向他。

    索炀叹了气，笑他：“你不是不打算告诉我？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这么说？”

    “你说。”

    “小时候想过，十来岁的时候。”索炀回答，“但是后来发现，关于这件事，我怎么想其实并不是重要的。”

    “十几岁？”索炀嗔笑着瞥了他一，“胡说。”

    “反悔了，男人的心思很难猜的，”沈徽明看他，“反正是十几岁的时候幻想的事儿，说给你听也不是不可以。”

    “因为我现在还在幻想这事，”沈徽明说，“刚才参加婚礼的时候，你知我在想什么吗？”

    当然不是。

    “你有想过自己会跟什么样的人共度一生吗？”

    他们因为这动作相视一笑，索炀说：“天气真好。”

    站在教堂前的两个人一起仰看向蓝天，在三万英尺的空，此刻应该正有飞机飞过，他们听不到那轰隆声，但它们一定存在着。

    他对自己说：别太自作多。

    “因为想象归想象，现实永远不可能让你过得那么痛快。”索炀说，“但十几岁的时候不懂这个理，总是会幻想一些很好的事，等到大了，凡事都看得清楚了，就会知当初的自己多幼稚。”

    沈徽明对他说：“不告诉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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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索炀靠着椅椅背笑着，望着远的风筝，觉得柏林的天空到让他沉醉。

    沈徽明笑：“唉，这么说，我现在还是很幼稚。”

    “啊？”索炀没忍住，一脸莫名地笑了。

    索炀放手，迈开步走台阶。

    “那人呢，总是对人很客气疏离，但会给我一个昵称，”沈徽明若有所思地说，“我觉得，他应该姓索。”

    但沈徽明可以有秘密，他也可以。

    索炀把秘密揣袋，一个字都不想透给对方，因为他知，沈徽明并不急着挖掘他的秘密，尽对方手里拿着望远镜也并没有用起来的打算，他们可不想“远距离”窥视对方，他们要慢慢走近，再慢慢走。

    “对啊，

    “我这人就是这样，”沈徽明的手搭在椅上，旁边就是索炀的手，风拂过的时候，仿佛能把对方的温都过来，“特别幼稚。”

什么，但此刻他突然觉得自己占尽了便宜，因为在这个教堂里，不仅仅只有那一对有人，当上帝听见且祝福那对新人时，或许也可以分神来看看他们俩，听听他们的心。

    索炀望着他没有说话，但心里有自己的猜测。

    沈徽明贪心地跟这对新人偷来一儿上帝的祝福，并且许愿如果可以，将来有一天他们还要一起回到这座教堂来。

    权当是还愿。

    沈徽明跟着他过去，两人坐在了教堂前的椅上。

    索炀摇笑笑：“你这人怎么这样？”

    只是柏林的天空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