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几年来他妈妈的改变。

    那疲惫不仅仅来自于，更源于心中。

    究竟是因为什么，索炀猜想得到。

    两个人站在门，一开始谁都没说话。

    索炀不知他妈妈为什么只是看着他不声，至于他自己，是没法说话。

    他怕自己一开就哭来。

    从小他就被教育不能哭，发生任何事都不能哭，甚至有一次，他爸告诉他：“以后就算我和你妈去世了，在葬礼上你都不能哭，明白吗？”

    可是索炀早就破例了。

    几年前的那个除夕夜，他是哭着离开的家。

    几天前的那个傍晚，他默默地着泪跟沈徽明在机场拥抱。

    以前不懂，但现在他明白，泪只是最真实的，很多时候本没法控制，可是到了父母面前，他还是尽可能的希望自己表现他们想看到的样，所以他在忍着，试图把泪忍回去。

    索炀用了几秒钟的时间平复心，他让自己看起来与平常无异。

    他说：“妈。”

    门站着的女人打量着他，像是在打量一个曾经认识但多年没见的人。

    不算冷漠，但也并不络。

    不过，这跟索炀预想中的场景也相差不多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回来了？”问话也很平静，仿佛索炀只是去外地读个大学，突然不打招呼地回了家。

    索炀站在那里，他从对方的态度已经隐约能受到他想要的答案了。

    答案就是，依旧没有答案。

    这个家，他依旧不去。

    既然如此，他也不打算太多的逗留，说完自己想说的就快儿离开吧。

    “我很想你们。”索炀说，“这几年我偷偷回来过，不敢跟你们见面，都是躲起来打听，偷看你们一就走了。”

    他妈不说话，只是站在那里目光平静地看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