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个圆场，步伐轻幽，绫无风自动，脚也一不来，真和鬼魂飘动一般，扎实的基本功立刻引得了台观众的喝彩。

    中年男十分，“梦晴小一场，我就觉得功夫真好，这鬼‘从风而行’的特被你抓得太准了。还有最后索命渣男时，那个神态，真让我想起了蔡月秋！不过蔡月秋到底是男儿，比你更有力气，我同他握手时，都能觉到那个力。哎呀，跑

    谢幕的不止他们，还有其他演员，加上观众也散场，怎么想也不该这么冷清才对啊。

    “不可能吧，我记得很清楚，是走这条啊。”黎川记忆力不错，确信自己没走错路，但看着四周空无一人，他也觉得奇怪了，“可能他们走其他路……走吧，反正咱们也快到了。”

    因为来演的并非连台大戏，这些仪式他们已经比较简化了，开场镇台不过念一念咒，结束扫台就都不用开，用扫把向四方扫一扫就是。

    “谢谢。”梦晴想，原来是戏迷啊，刚才好像的确看到台有他，一直激动地站着。

    班主找来找去，最后才在厕所找到人，那脸也不知吃错什么东西了，拉肚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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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一个人也没有，真的很奇怪啊。梦晴心里打着小鼓，这时后传来声音：“梦晴小，黎川先生！”

    梦晴驻足回，只见一个穿着中山装的中年男从后追了上来，黑暗中，他的脸慢慢显来，大睛鼻梁，看着面善，“你们好，我刚刚看了你们的戏，演得实在太好了！”

    《探》这一折，算是《焚香记》的朝分。

    可即便简单，人也不能不见了嘛。

    班主着鼻和他沟通半天，也没法来，平时基本都是他扮演灵官，班主没办法，找了另一个演员临时替。

    说的是女主焦桂英自缢而死后化为鬼，前往负心郎王魁的书斋，觉他不是啥好玩意儿后，当场索命。

    很快，梦晴要场了。

    梦晴走着走着，就觉得有奇怪：“我们是不是走错路了，怎么就我们俩啊。”

    这休闲山庄地方偏，站在里眺望都能看到山，路上只有草丛中淡淡的灯光。

    梦晴在候场时，就看到替补的灵官拿着法金鞭在前镇台念咒。

    她忍不住和旁边演男主王魁的演员说：“他是不是念错了啊？”

    随着剧发展，柔的鬼旦，在发现渣男没有心之后，霎时间成了索命的厉鬼，节十分张激烈。

    梦晴在掌声中退场，竟有，幸好黎川扶了她一把，两人准备去卸妆。舞台为了观众方便搭在广场，“后台”当然是在有一段距离的室。

    这天舞台演，大晚上的，总觉得凉风飕飕，任梦晴卖力演，一火，竟也觉得后脖有冷。可能是汗来被着更冷吧。

戏老传统，但凡要演连鬼戏，尤其是目连戏这样鬼怪角众多的戏时，为了防止真引来鬼魂闹事，都会请一个演员——通常是剧组里的当家脸，扮成传说中的教守护神王灵官，开场时来镇台，结束时又来扫台，意思是将妖鬼怪一扫而空。

    时代不同了，谁也没太在意。

    王魁的演员叫黎川，他也了，“好像是。”

    他们自己虽然没念过，但听久了，也听得前那位念的有错。本就是临时替补，而且台观众没人听得来，也就糊过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