兰菏见柳醇也瞪着自己，说：“我的意思是……不如我们给猪化一妆吧，也不是什么大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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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兰菏自告奋勇，“我来吧，我会。”

    兰菏：“买到狰狞的猪是难免的事吧，我觉得给它画一妆就可以了。”

    众人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其中猪最重要。六畜猪为首，猪便是首中之首。用猪来上供，是为表郑重。古代甚至有皇帝专门养神猪，以其招福辟邪。

    难推迟开机仪式，一直等到猪买回来吗？

    这要怎么画，他都不知柳导想要哪安详。

    在场很多都是柳醇的老班底了，熟知柳醇的脾气，在片场就是个暴躁老哥，不过他大多数时候都是有理有据的臭骂而已，大家缩挨过去就行了，没事千万别推脱、求。

    化妆师无语凝噎：“我……”

    “走走！”程海东倒是立刻蹿了起来，兴奋的神，“看闹去了！”

    柳醇：“现在都八过五分了，你上哪里去买？”

    他一说话，所有人都看了过来，看得兰菏都卡了一。

    兰菏无语，被他拽着跑，他还要挤到最前面去看，这家伙见鬼时胆小，力气可不小。

    兰菏早早就到现场了，和程海东坐在角落里瞎侃。

    这也是很多人心里的疑问，供品能什么问题啊。但供品要真问题，那以导演的格，肯定会觉得是不祥之兆。

    柳醇的迷信似乎是很波动的，他只犹豫了一秒钟，就说：“那化妆师来画一！”

    只见柳醇把猪连盘举起来，“看看，这个猪，表那么狰狞，怎么适合上供！这是谁买的，难不能选一个表安详一的吗？！”

    兰菏看工作人员被骂得狗血，弱弱开：“柳导，不如……”

    距离八十八还有二十分钟，东西应该都准备齐了的，却只听到自称不信鬼神的柳醇在大声咆哮：“这是谁买的猪！！谁！！这个猪怎么这样，给我解释一！！”

    柳醇：“化妆？”

    “猪怎么了？猪怎么了？”程海东伸脖。

    兰菏一开，就把他们的注意力引过来了，一看是新合作的，只觉得难怪，还不懂柳导的脾气。

    大家都陷了沉默，柳导因为猪发脾气就很让人不知所措了，有人能劝住柳导当然是好事，但现在谁来接手为猪整理遗容的事呢。

    算不算不祥之兆呢……算吧……

    猪又怎么了，不会什么事了吧。

    负责买猪的工作人员慌：“那我现在重新去买一个。”

    听起来有可笑，但别说，仔细一看，这猪的确表很狰狞，就像死不瞑目一样，让人看得心里怪不舒服的。

   开机仪式定在了早晨八十八，时间当然是特意选的，听起来吉利。

    但凡开机仪式，都是大同小异的，充满了传统彩，摄影机被红布盖着，设供桌，也是红布铺的，要备上香烛、果、猪等供品。

    兰菏都吓一，试戏的时候柳醇看起来和善的，吃东西又开玩笑，一组和变了个人一样。

    兰菏仔细嗅了嗅，好像也没闻到奇怪的味。

    他上前用可以用的素材把猪脸描了眉带笑的样，这就跟给纸扎画妆差不多，最后再用红纸一张，放在猪脑门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