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给他讲着，说医生用刀把肚划开，然后把弟弟拿来的。

    郑漫耳涨着，一一动。

    他好半天，才找回自己声音，恍恍惚惚的问妈妈：“要划这么大的……”

    说，才发现声音都在发抖。

    不止声音，整个人都在发抖。

    他费劲的将话说去：“是不是很痛啊？”

    声音已经明显带着哭腔了。

    妈妈笑：“这么大一，哪能不痛呢？”

    她笑得一脸温馨：“但是看到囝囝健康的生来，我就觉得值得了。”

    后来她说了什么，郑漫没听去了。

    他跌跌撞撞的跑去，还惹得在后喊他。

    跑到屋门的时候，撞到了季凛。

    季凛一把抓住他的胳膊，拉住他，抓了一手冰凉。

    季凛惊讶：“你手这么这么凉？全是汗。”

    再一看，郑漫瞳孔都扩散了，嘴发着颤，惨白的。

    季凛还没来得及反应，郑漫爸爸看到了郑漫的背影，喊他：“漫漫？”

    郑漫发着抖，声音断断续续的，朝着季凛说：“说我，我跟你去，玩。”

    季凛不假思索的立顺着他的话朝郑漫爸爸喊话。

    郑漫妈妈刚回来，家里人也多，爸爸一时也忙不过来，见他俩一起玩，觉得也行，便叮嘱：“别跑远了，吃饭的时候要回来。”

    季凛看了一郑漫。

    郑漫死死抓着他的手，不言不语，表看起来像是丢了魂。

    他应了声好，朝郑漫爸爸：“那我和漫漫玩去了！”

    便拉着郑漫往拐角跑。

    从郑漫家拐个弯，再往前走个几十米，就是渠。

    这时候，渠边没有人。

    他拉着郑漫过来，又牵着他，顺着渠往田边走，小声问郑漫：“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郑漫跟着他，亦步亦趋。

    走了好半天，才忽然蹲，哭得撕心裂肺。

    他压着嗓，不敢哭声，咙发沙哑的哭声。

    季凛站在一旁，手足无措，想安却不知从哪里安起。

    连他为什么忽然大哭都不知。

    郑漫蹲在那，哭得额青直冒，脸鼓得红得发青。

    攥着拳，无声的大嚎。

    哭了好半天，才渐渐稳住了绪，没再哭得那么使劲。

    季凛跟卫兵一样，四看着，防着有人忽然现，看到他们。

    见漫漫哭得渐渐小了，才伸手递给他纸巾，轻声：“睛。”

    郑漫接过。

    狠狠的擤了一把鼻涕。

    季凛：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