爸爸才注意到池塘里的人。

    把人捞上来的时候，爸爸手一直在抖，生怕抓不住他。

    捞起来，把倒来之后，爸爸又急又气，一个没忍住，就又对他一顿骂。

    郑风萚嘴一直在抖，说不话，泪大颗大颗的掉。

    坐着托回来，一路上被一群人看到了。

    到了家，妈妈看到了，吓了一，一问，更是后怕得要命。

    郑风萚哭着喊了一声妈妈，娘俩就开始抱痛哭。

    妈妈难受得，哭着骂他：“你这个没良心的，你没事往边跑什么啊？啊？你要是事，你让我跟你爸爸怎么活？”

    郑风萚浑漉漉的，上还搭着爸爸给他的浴巾，脸上还带着青，嘴苍白着，在那小声哭泣。

    说你们反正不喜我，我事了也没人在乎。

    “我怎么不在乎？我还要怎么在乎？”妈妈哭着朝他低吼。

    “你们只喜哥哥！”郑风萚也愤怒起来，边哭边咬牙切齿，“一天到晚拿我跟哥哥作比较，说哥哥哪里都比我好。”

    “我又不是故意这样的！”郑风萚打着哭嗝，在那控诉，“没有哥哥聪明，没有哥哥懂事，没有哥哥乖。这么讨厌我为什么要生我啊？”

    郑漫站在人群中，看向被包围起来的那娘俩。

    大家都在安郑风萚，说你妈妈怎么会不喜你呢，说郑风萚不要这样想。

    “你妈妈听着多难过啊？”

    “就是不喜啊！”郑风萚哭着大喊，“你们之前不也说我妈妈不喜我吗！你们都不喜我，你们都只喜我哥哥！”

    “我也很难过啊！”

    像这“你妈妈只喜你哥哥不喜你”“你是没人喜的小孩”“你比你哥哥差这么多，你不觉得丢人吗”之类的话，围在这里的一圈人，几乎都说过。

    闻言都有讪讪。

    无力的解释：“这不是说着玩嘛，你这孩怎么还当真了呢？”

    也有连忙改哄小孩的，朝他：“姨可没说过喜你哥哥，姨最喜你了，别生气了啊。”

    郑风萚隔着泪朦胧，朝她看来，里带着希冀和害怕：“真的吗？”

    “当然是真的！”那阿姨笑着哄他，“我们囝囝得又好看，人又活泼，谁不喜啊？”

    又看了一他妈妈，朝郑风萚：“妈妈其实也最喜囝囝了，只是妈妈之前一直没说而已，之切责之严嘛。”

    季凛愣了一，转看向郑漫。

    郑漫正盯着他妈妈。

    季凛有些发慌，甚至想捂住漫漫的耳朵。

    郑风萚又顺着阿姨的目光，看向妈妈：“她说的是真的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