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是我外公。”

    “哦。”季萧寒继续吃饭，觉得严陌的语气里好像带着淡淡的厌恶。

    突然反应过来，他可能戳到了严陌的伤心事了。

    那天他还以为这名字是严陌胡诹的，此刻才知，原来不是啊。

    见他又不开了，严陌说：“你为什么不问我了？你一都不好奇么？”

    严陌的语气里有微微失落，似乎有不被人关心的怨念。

    此刻的严陌很想找个人倾诉，季萧寒突然意识到这一。

    “……那你跟你舅舅，为什么那样说话。”季萧寒想了想，又顺着严陌的意思问了一句。

    “这个要从很早以前开始说了。”严陌说着吃了一菜，然后说：“就是，我外公，怎么说呢，比较迂腐吧，老一派思想，也比较重男轻女，你懂吧？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季萧寒。

    “所以他们早早给我妈定了亲，让我妈嫁人。”

    季萧寒听着没说话，不知说什么。

    这重男轻女的思想他家里好像没有，不能理解这行为。

    “我妈不喜那个人，就自己偷着跑了。”

    “他们就觉得我妈跑了这事给他们丢脸了，所以就跟我妈断了联系。”

    季萧寒：“……”脸比孩重要？

    “后来，我妈认识我爸，要嫁给我爸，他们家里都不同意的。”

    “虽然我爸有钱，但是他们家就是不喜，他们喜……就是……”

    严陌顿了一似乎是想词，说：“你看我舅舅就跟我爸不是一个风格的……”

    季萧寒心想你舅舅我知是啥风格，但是你爸我还真不知，不过还是好猜的。

    季萧寒适时的看严陌，帮着说：“喜有文化有气质的？”

    严陌，把剩的两块排骨夹到季萧寒饭盘里，说：“对，所以我妈是自己跑到这边来结婚的，她结婚的时候，家里一个人都没来。”

    “然后怀有了我，我妈想让我外婆来看看她，也没来，说要照顾孙。”

    “这就罢了，后来我妈生我的时候，因为我太大，胎位又不正，难产，大血差没救回来。后来就一直不好。”

    “我外公他们就觉得我妈是自找的，不愿意嫁给他们安排的人，非要找个从商的，没时间照顾她，才搞成这样的。”

    季萧寒安静地吃饭，充当忠实的听众，没有嘴。

    “后来我妈去世之后……”严陌语气顿了顿：“他们跟我家几乎就断了联络。”

    季萧寒倏然停住了手，抬，向严陌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