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肌肤上。

    若是命锁之类的东西，这段细细的红线难承其重量，平安扣却小而致，不似金银沉重，倒还真有可能。

    他若无其事地挪开目光，低喝茶。

    史会意，便退开半步，：“端午那日谢鸿在城外遇刺，夫人和姑娘也在当场。殿奉命查清此案，为策周全，还须听两位说说当时的场景。”

    说罢，朝侍卫抬了抬手，便有人引着玉嬛先了侧间。

    屋门阖上，冯氏姿态恭敬端然，说了那日的经过。

    这事只是走过场，她当然清楚。莫说她和玉嬛不心虚，哪怕真有猫腻，隔着这么多天，该串供的也都串好了，审问也无用。遂镇定心神，说得不慌不忙，想探探永王的神，那位却只低拨桌上茶，不曾抬。

    过后，便到玉嬛。

    这回永王却不再神了，目光微抬，径直落在玉嬛的脸上。

    “端午那日刺杀，你就在车上？”他亲自问。

    玉嬛颔首，将龙舟赛后阖家往碧云寺香，途中遇袭又被人救的经过说了，只是不知梁靖的底细，有些细节便说得甚为模糊——反正要的事她都跟父亲说过，谢鸿若觉得必要，肯定都会说明白，她没必要添。

    提到有人手相救，永王便问：“那人什么样，你看清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他着面，穿着……”她歪着脑袋想了，“很普通的青衫，武功好像很厉害。”

    “就这样？”永王挑眉。

    玉嬛了，“当时民女吓坏了，所以没能看得太清楚。”

    她这个年纪的姑娘，养闺中，见个蛇虫虎狼都能吓破胆，更别说血淋淋的刺杀了。

    永王倒也不在意，起踱步到她跟前，围着玉嬛走了半圈，到她侧时，目光便落在那段红线。细而韧的丝线，轻轻搭在脖颈，不留半痕迹，显然吊的东西不重，而那衣襟里……

    玉嬛今日穿得严实，领几乎到了锁骨，从那衣领隙往里瞧，也只有稍许雪白。

    倒是那起伏的弧线曼妙，秀腮雪颔，肌肤柔得没半瑕疵。

    永王目光顿了一瞬，没打算勾红线细看，只绕回她面前，微微一笑。

    他笑起来很好看，带着善意似的，眉勾人。

    玉嬛却无端想起梁靖那句“表里不一”的评价来，没敢对视他的目光，恭敬垂眸。

    耳边便是他的声音，“令尊为官勤恳，这回遭受无妄之灾贬回魏州，本王都觉得不平。你也别怕，既然本王要查此案，必会将背后真凶连起。往后，也不会再有人敢伤令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