环住。

    “都结束了吧？”轻而低的声音，带着如释重负的轻松。

    梁靖拥着她，脸上冷凝未消，声音里却带了温柔，“都结束了。”

    过去诸般苦楚离散，都留在那场噩梦里，随着李湛的死，彻底封存，俱成云烟。从今而后，再也无需回首——至亲的人都还安然在世，祖父清誉仍在，父辈当年的婚约遗愿也得以圆满，夫妻俩彼此扶持，安居在那温院落，和乐。

    玉嬛埋首在他前，边渐而浮起笑意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永王死得无声无息，夫妻俩回京后也绝不提。

    萧贵妃仍时常去景明帝跟前哭诉，一面又加派无数人手打探，却始终毫无所获。到腊月底时，她最初的镇定渐而消失，开始疑心儿是真了事，疯了般四找寻，却没能寻到半回音，终于忧心焦虑，病倒在榻。

    刺杀太的主使、永王的落，俱成疑云，景明帝本就被萧贵妃算计得御欠安，朝政上劳心劳力，朝后又担心儿落，琢磨当日太遇刺的事是真的自相残杀，还是另有隐。这般心力瘁，倒次年腊月时，终是没撑住，一病不起。

    太医用尽手段，仍回天乏力，景明帝撑了半年，沉疴缠，渐而连饮都得艰难。

    弥留之际，连唤数次李湛的名字，却终没能见到儿一。

    过后太登基，重振朝堂，没了萧家从中作梗，他又在东经营数年，培植了许多得力能臣，接手帝位后，倒颇顺利。老臣退位，新秀崭角，梁靖在东时便极得信重，升了太詹事之职，这番调整后，便擢门，跻相位，更因建功甚多，得以御赐府邸。

    迁居新邸那日，贺客如云，夫妻俩忙碌整日，到晚间才算得空。

    梁靖送走宾客，回到居时，孙姑正带着丫鬟廊的灯笼，见了他，便笑容来，像是有喜事似的。他心中疑惑，随：“少夫人呢？”

    “在屋里，请了郎中诊脉呢。”孙姑满面笑意压压不去，只：“大人快去瞧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