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凉意扑面而来,却怎么也冷却不了我心里槌鼓声响般的躁动。
我朝我哥拐了拐胳膊肘:“齐晗,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能。”
“叫哥。”齐晗带着还没来得及散去的酒气
我的脑袋,“哥无所不能。”
我第一次明白原来歌跟酒一样有叫“后劲”的东西,
度多
一半取决于授者,另一半取决于受者。
今晚坐在迪皇二楼的我并没有受到齐晗此时借着这首歌像
酒一样埋在我心底的后劲。
后来的许多年,我才一一
地沿着自己心脏的脉络去挖,像品酒一样慢慢顺着血
把它送达全
的每一个细胞,让它的回醇带着对我哥的记忆一遍一遍冲刷我的骨髓,企图让自己百年之后被放
坟墓的都是和齐晗的
分不开的骨灰。
17
二零一三年六月二十七号凌晨三。
天是黑压压的一片,月亮旁边只有几个孤零零的星星给这片黑天作缀。黑
盖住了整个禾川,悄无声息朝远
沉甸甸地漫过去,离那些鳞次栉比的建筑越来越近,有亮的,没亮的,
灯的,没
灯的,最后全都和星光一起隐没在散开的黑
迷雾里。
我坐在17F,靠机窗的位置,广播里温和的女声给机舱里成片弥漫着的睡意作了调味剂,提醒着座位上的人飞机还有十五分钟起飞。
18岁的旅客心猿意,耳机里放着我哥刚刚在酒吧里被我录
的《沉火不眠》,怀里躺着一
枯枝和一个
金封边的笔记本。
这是我目前全的家当。
笔记本是去年七月份买的,成小容二结束那天跟我们说从今天起你们就是准
三,
中最后这一年如果你拼尽全力去过,回过
你会发现,你对
三这两个字的记忆,是一片空白。
那时候我不信,于是跑去问我哥,我哥说成小容说得对,不过不全对,他过完三以后再去回忆那一年确实好像是什么都想不起来,但那三百多天的空白里曾经
现过一抹极其绚烂的颜
,是在五月二十二号的那晚,我在1108门
当着他的面从自己
后递
来的。从那时候起往前数和往后看没什么区别,再多的记忆,与我无关就是黯淡。
后来我怕自己一毕业也像成小容说的那样什么都记不起来,于是放假第二天缠着我哥给我买了个笔记本,从此以后过上了持写日记的日
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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