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拒绝显得有些刻意，顾朝熙只好依了他。

    忘了最好。

    顾朝熙于是翻了个，背对着他，闭上睛，不他了。

    “浴室有新的牙刷和巾。”盛明绎一边喝豆浆一边看早间新闻，底一片青，看起来睡得不好。

    盛明绎也回来了。

    大概过了五分钟，他扭看着床边的人，忍不住皱起眉：“你到底在看什么？”

    盛明绎拿着空调遥控个不停：“你不介意的话一起睡，介意的话好你自己就行了。”

    “还行。”顾朝熙笑了笑，又问，“找我什么事？”

    盛明绎拿起车钥匙：“我送你。”

    “顺路。”

    顾朝熙恢复职业状态，微笑挥挥手，跟他说再见。

    他只好放碗，先去吃药，再来吃饭。

    以前盛明绎总是温柔又定，偶尔有小坏，但控制在他喜的尺度。

    顾朝熙脱掉和衣，令自己睡得舒服。但被窝里全是盛明绎的气息，全方位地包裹着他，他不自在起来。

    吓得顾朝熙赶把手缩了回来。

    “再见。”盛明绎稍一，把车开走。

    离家还有十分钟的时候，顾朝熙收到了老板发来的消息，让他去公司一趟。于是他在路过公司门时，让盛明绎把他放。

    盛明绎照。

    顾朝熙说：“好的。”然后开始泡茶。

    饭后顾朝熙说：“多谢款待，我回去了。”

    楼上还在唱着：“我们那么/却到了分开/只剩回忆还在继续残的战……”

    虽然闭着睛，但他明显能觉到盛明绎在看自己。

    关门声一响，室陷一片黑暗。

    很快，歌声停了。

    顾朝熙洗好后来到饭桌边，正要盛饭，盛明绎又提醒：“吃药。”

    他记得盛明绎的次卧是没有被褥的。

    顾朝熙上楼，敲门老板办公室。

    *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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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没什么。”盛明绎走向门，帮他关灯，“晚安。”

    顾朝熙心想他是不是忘了昨天说要“承包”自己的事。

    顾朝熙忍不住想，那歌还好听的，也很应景，只可惜他没记住歌词，也不知歌名是什么。

    第二天是周六，顾朝熙早早就醒了。

    而现在……

    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他老板王鸿德王大爷穿着朴素的衣裳，在房间里逗鹦鹉。见他来了上地招呼他，问他最近怎么样。

    他听到到客厅里传来开门声，盛明绎似乎上楼去了。

    顾朝熙把手伸到盛明绎枕摸索。

    没想到盛明绎比他还早，都已经准备好早饭了。熬的粥，还买了包回来。

    实际上他什么都没摸到。

    楼上的音响突然响起，一个沧桑的女声唱着：“如果你的手不那么温/如果我的泪没掉来”

    “不用，我自己回去就行了。”

    王大爷说：“我带了新的茶回来，等会儿有个客人，咱们一起品茶。”

    那气息仿佛能透过他发的肤渗他，勾起某些异样的绪。不知是不是酒的作用，他恍恍惚惚想起了很多过往与某人相拥而眠的画面。夏秋冬，白天黑夜，他们在那间温馨的租屋里抱在一起，说话，论哲学，听音乐……也很多亲密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