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朝熙抬看他，依然保持微笑：“盛先生，这似乎也不在我的服务范围呢。”

    顾朝熙拿来看了看，它们分别是《睡前故事》、《童话大全》、《神传说》、《没写完诗和写不完的话》。

    盛明绎一有空就发视频邀请，要求看猫看狗，然后向他报告自己今天了什么

    他没有翻书，而是低垂目光看着猫，一边给它挠，一边温声说：“草原上来了一只小兔，又来了一只小兔，第二只小兔扶着第一只小兔的耳朵站到了它背上。然后来了第三只小兔。第三只小兔扶着第二只小兔的耳朵站到了它背上……来了第八只小兔，它站在第七只兔的耳朵站到了它背上，然后来了第九只小兔，他扶着第八只小兔的耳朵站到了它背上，然后你猜怎么着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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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顾朝熙打了个寒颤，忍不住搓了搓自己的双臂：“太麻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失忆了。”盛明绎微微蹙眉，“你不能欺负一个失忆的人。”

    “全忘了？”

    他随便找了个本书带到卧室，看了一会儿就睡了。

    顾朝熙里着无限温柔，却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盛明绎说：“讲个故事吧。”

    “那您可以分享一您的故事嘛。”顾朝熙一边猫一边说，“想必您和您初恋的故事比我的要更有意思。”

    镜那边，盛明绎停打字的动作，抬用带着笑意的神看着他，认真回答：“然后来了第十只小兔？然后，它们倒了？”

    等他回来，盛明绎提醒：“茶几面有书。”

    第二天起，他和盛明绎仿佛一夜回到异地恋时。

    “不早了，你可以睡了。”

    盛明绎没有在意他的不适，而是停手上的动作，看着他，很认真地说：“我觉得，他像一个小王。”

    盛明绎突然伸手挂断视频通话，顾朝熙终于可以放松来。被对方看着的时候他浑不对劲，总有被看透的觉。可当他去看盛明绎的时候，却觉得自己完全看不穿这个人。

    13、13

    再听去他要吐了。

    顾朝熙站起来：“抱歉，我去一洗手间。”

    顾朝熙去后发现里面除了书也没别的了，盛明绎还保留着许多学生时代的书，里面用工整的字迹写着笔记，可以看主人是个非常认真严谨的人，因此顾朝熙没有发现什么蛛丝迹。

    离睡觉还有段时间，他实在睡不着，就了盛明绎的书房找书看。

    “不至于，只模模糊糊有一印象。”灯，盛明绎的面容平和，英俊，他手上翻着一叠文件，语气波澜不惊，“他和你一样，有小，但很可。乎乎的，总是让人很心动。虽然记不得他的脸，但一想起他，我心里就一片柔。”

    顾朝熙：“I think so.”

    这个故事还是盛明绎给他讲的，以前他们睡前总在被窝里讲个，无论是谁开的，每次讲到最后，另一个人就会去亲吻对方，亲完再说这个故事的结局。

    这里的书房是没上锁的，直接大开着。应该说，所有的门都向他敞开，盛明绎也没说不让。

    “不是给我，”盛明绎端起杯喝了一咖啡，“我的猫咪正被病痛折磨，我想它应该很想听一个睡前故事治愈一，您觉得呢？”

    “然后，它亲了颈鹿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