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现在局势不太平，但凡有什么事，学生们最易被利用。”他也没说假话。若她去了学校又被人得知了份，能利用且大文章的机会太多。

    “可是，我不想什么也不懂。”宿碧总觉得自己跟他差的太远，这句话说完这个理由便被匆匆带过，她不想多提，“我过去总去听讲学，譬如庞先生的，觉得他懂得多又让人敬佩。每回去立华礼堂看见那些学生，又都很羡慕。”

    说着宿碧翻了个，趴着看着他认真，“让我去试一试好不好？学手续我可以去让爷爷帮忙，不会麻烦你的。”

    宋怀靳闻言目光沉了沉，里神难辨，“让你爷爷办学手续？”

    宿碧，“是啊。爷爷之前说，如果你不……如果有什么问题可以告诉他。”说到中途她发觉自己险些说漏嘴，连忙改。说完掩饰似的笑了笑。

    然而宋怀靳又怎可能不明白。宿老爷是让自己孙女与他商量不错，但却又给了孙女保证与承诺。无非是借着宿碧敲打他，只要宿碧想，他老爷就会促成这事。

    他角也跟着勾了勾，不过神却似笑非笑。

    “都有了丈夫了却还想着找娘家人帮忙，舍近求远？这么傻？”

    “我才不傻！”她反驳，末了解释，“只是怕麻烦你。”

    “我是你的丈夫，你不麻烦我还应该麻烦谁？”他看着她，抬手了她，“你要记住，往后你能依靠的只有我。”

    宿碧被他沉沉目光凝视，有些羞赧起来，不再撑着，趴去将脸埋自己臂弯，也没听他话里任何不对，小声答，“知啦。”

    第 21 章

    结果第二天早晨起来后，宿碧才发觉昨晚关于她去女校这件事到底也没有定论。自己后来迷迷糊糊睡着了，只隐约记得他后来好像起要去哪里，她被惊醒问了一句，他只让她安心睡，说是工厂有急事件要去书房理。

    她梳洗好楼时，他已经坐在餐厅里，手边一份报纸被大致翻页浏览。

    宋怀靳抬看她，“睡好了？”

    宿碧，坐来之后又问，“你起的很早吗？”

    手一顿，他忽然似笑非笑看过去，嗯了一声，“起来洗了个冷澡。”宋怀靳没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也得用这方法，觉得有些好笑。

    “冷澡？虽然是天了，但是也不算……”她自顾自说，“小心冒”四个字还没就被咽肚里。

    宿碧回想自己哪里说错，试探问，“……怎么了吗？”

    宋怀靳意味看她，一言不发。对峙的沉默里宿碧忽然明白了什么，立刻垂端起杯喝一，杯里腾起的气与她脸颊上的相比完全小巫见大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