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餐后两人单独找了个安静地方说话。

    “起先是去了上海……后来爷爷生病就又赶回来了，我住回宿宅照顾爷爷几日，所以也没来得及联系你。”宿碧看着邓书汀解释。

    “你爷爷生病了？严不严重？”

    宿碧想了想，不知怎么说，最后答，“不好不坏吧……”

    两人沉默片刻，有意避开沉重话题。

    “不说伤心事啦。”邓书汀笑嘻嘻问宿碧，“怎么样，结了婚之后是什么觉？他对你好不好？”

    被好友这么一问，她心里的忧愁也消散了些，忍不住抿了抿嘴压住笑意，“好的。就是觉得还有些不自在，觉得张，一觉醒来就变了份，太不习惯了……”

    邓书汀被她说的牙酸，哎哟一声，“好的刚才怎么还不让我说？像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似的。我敢说，要是大家都知你是宋太太，一定多少人来结你呢。”

    宿碧摇摇，“要她们结我什么？”

    说完犹豫片刻，又说，“我只是觉得让大家知我已经结了婚，不太好。”

    “有什么不好？”邓书汀笑，“女校里多少人也是结了婚的。”

    宿碧有些惊讶，“真的？”

    “那是自然。不过更多的人结了婚便不会来读书了，家里公婆都希望相夫教。周芸校说破了嘴，社会到底还是对女人严苛的。”

    “周校很让人敬佩。不过与我想象中不大一样。”

    “是啊，我从前也觉得。”邓书汀说着不知想到什么，神有些神秘与兴奋，拉着宿碧的手低声说，“对了，你还不知吧，周芸校和你那位同桌周的关系？”

    宿碧一愣，“什么关系？”两人都姓周，但是姓氏相同的巧合太多，她本没往那想。

    “周校母亲不是他父亲原，也不是正经太太。帝制还没倒台的时候，她母亲是周家的小妾，后来正房生了周，周原本就看她不顺，原以为一夫一妻制后能名正言顺将小妾赶门的，但是谁想到那小妾只改了名叫姨太太了……”

    宿碧没想到邓书汀要讲的是别家的秘辛，赶朝周围看了看，又劝，“算了，别说这个了。我们也不好在背后议论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怕什么，这也不算什么秘密。”邓书汀不以为意，“学校里大多人都知了。就是不知这个周怎么想的，跟周校那么不对付却还来这里念书。要我看这人不平常，你与她往来时注意。”

    宿碧不想再说这个话题，便顺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