盯着虚空一，手死死攥，修剪整齐的指甲硌得她手心发疼。

    宋怀靳一把将手里原本握着手的手帕狠狠往地上一扔，“你觉得我是那来者不拒，甚至对妻朋友手的蠢货？！”

    “是啊，假设你真的跟邓书汀什么也没发生，”宿碧转过，仰起脸看着一脸怒火的男人，“所以除了她就可以？像杜红音，像上海那一晚那个不知名的女人，他们可以？到底有什么区别？非要说起来，大概只是如果是邓书汀的话会更让我恶心。”

    “还要谢这件事戳破这段日自欺欺人的假象。”她讥讽地勾了勾嘴角，“那些事我从来没有忘记过，你凭什么以为我能若无其事还像从前一样？宋怀靳，你觉得这对我来说公平吗？从前我一心一意对你，但你是怎么对我的？”

    他给了她一个温柔完的谎言。

    没有她的丈夫，更没有一心一意的婚姻。

    宿碧眶发，咙哽咽得发疼。

    宋怀靳有些僵地站在原地，最后嗓音晦涩沙哑地艰难，“那……你想让我怎么？”

    他想说些什么，却如鲠在。

    她对自己的意义早已不同，只是他明白的太晚。二十几年来，宋怀靳第一次尝到这滋味。

    “从前爷爷病重，后来又有了，所以我忍耐着。”宿碧木然地扯一个笑容，“但是，现在爷爷死了，孩没了，我也明白继续沉浸在这假象里贪恋一份温毫无意义。”

    “宋怀靳，”宿碧泪倏的顺着脸颊落来，“我们离婚吧。”

    他怀疑自己听错了，迟疑着反问，“你说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我说，我们离婚。”

    宋怀靳猛地回过神，一把攥住宿碧手腕，语气生，“不可能！”

    宿碧咬牙关不回答他。

    “听见没有？我绝不可能答应。”他死死盯着她，手上力气重得过却不自知。宿碧用了力想挣脱没能如愿，忍不住音量喊，“宋怀靳，你能不能别那么自私？！”

    “这样迫我继续挂着宋太太的名有什么意思？”

    宋怀靳脱力似的蹲，平视着一脸泪痕的宿碧，哑声，“为什么要持离婚？你说的那些事……往后绝不会再有，邓书汀我也本没有碰她。”

    宿碧闻言使劲摇了摇，开时声音颤抖，“我不敢再相信你了……最初结婚时我就是这样毫无保留地相信你，可结果呢？邓书汀……你们的事是真是假也许没那么重要，没有这件事，我们迟早也会走到这一步。”

    怎么就会走到这一步？

    宋怀靳怔怔地看着面前的人，心随着心脏动而一一传来重击似的闷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