尔神父跟着笑了笑。

    “神父，您先去吧。”

    等人走救济会大门看不见了，宿碧才缓缓走到巷，“你来什么？”

    宋怀靳的影大半隐没在夜里，宿碧问了之后他也并不开说话，目光让她有些透不过气来。

    面无表隐没在影里的模样让宿碧心里有些发怵。

    “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。”

    说完她就别过脸往另一边走，然而才刚迈开步，一秒手臂就被人狠狠攥住。猝不及防间宿碧就被他给牢牢扣住。

    宋怀靳往前迈了一步，两人之间的距离又缩短了几分。重重压迫让宿碧心里有些发慌，“你什么？”

    她忽然闻到一淡淡的酒味。

    ……喝酒了？

    “你要在上海待多久？”他忽然问，嗓音低哑，说话间温的吐息带着丝丝缕缕的酒香。

    宿碧垂不去看他，“过几天就走。”

    宋怀靳突然无声笑了起来。刚开始在合唱会上碰见她时只觉得难以相信，只单单想到她来了上海这回事，多的一概没去查。直到今天心血来让阿恒去打听，才知她只是为了送那群孩来救济会，本没打算久留。

    “你就想问这个？”宿碧手臂挣了挣，“我回答了，你放开我。”

    宋怀靳却没有松手，声音涩然，“……就不能不走？”

    他手上力没有减轻，掌心温熨在她手臂上。

    “不能。鹿有我的学业，有我的生活。”

    “上海有更好的大学。”

    宿碧觉得好笑，“是，可那又怎么样？你要让我辜负卡尔神父的期望和我自己为此付的努力？可是凭什么？我有什么理由留在上海？”

    宋怀靳被她的话刺的语。

    片刻后他苦笑。的确，他有什么资格让她留？

    “如果……”他牢牢盯着她，压隐隐袭来的酒意一字一句问，“我求你呢？”

    宿碧一怔，愣愣地抬看着他。宋怀靳抿着，目光一错也不错，没有一分一毫的闪躲。

    求她？

    宿碧第一次看到他这样一面，也是第一次听见他说祈求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