瑞王了。”何广义顿了顿:“主到瑞王府也有些时日，可有见过瑞王，他，是何态度？”

    荆安摇: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“没有？”何广义眉皱了起来:“我原本以为，瑞王不站三皇，那必然会选六皇，如今看来，未必，这也就不奇怪，瑞王府于这场权势之争中，所表现的暧昧态度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瑞王，他站六皇又非六皇。”荆安自己倒了盏茶。

    “何意？”何广义有绕糊涂了，顿了顿，突然灵光一闪，蓦地瞪大了睛:“您是说，瑞王……想谋反？”

    “嘘。”荆安比了个噤声的手势，过了一会儿才:“不是什么，他都会成为江家翻案的推手，这就够了，至于他怎么看我怎么看待江家，并不重要。”

    “您是说……”

    荆安:“还是一颗，主动送上门的棋。”

    何广义脸变了又变:“主这意思，瑞王已经知您的份了？您，您这是没打算给自己留后路啊！”

    “我的退路，就是魏延祯啊。”荆安知何广义在着急什么，他笑了笑:“棋也好，盟友也罢，结局一样就是好的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……”何广义还是发愁:“若他日得成霸业，他又岂会容得您，到时，便是魏将军也未必能护得住您呐！”

    “广义叔。”荆安喝了茶:“若无依附，单凭你我之力，又如何扭转乾坤？他人所图，你我所图，又有何差？不过是我为他人棋，他人为我棋，互惠互利各取所需罢了，三皇也好，六皇也罢，亦或者是瑞王，我们要驭棋，必将自为棋，不论是谁，他们都会知我份，也该知我份，我是棋，也会是搅动风云的那把刀，自相残杀，乾坤象……至于谁是凶手并不重要，即便是凶手，他也不会放弃利用这把刀大杀四方，至于结果，那就各凭本事了。”

    “您这是在铤而走险！”何广义懂了，可也不赞同。

    “除了铤而走险，还有第二条路吗？”荆安反问。

    何广义肩膀塌了去:“如果您这脸能早些治好，就不用走这条路，咱们改名换姓，良籍，考功名仕途……”

    “这世上没有如果。”荆安望着何广义睛:“广义叔，若非铤而走险，我到现在还困在朔县，路引排查甚严，一旦被发现我份良籍有假后果不堪设想，拿不到路引，我就到不了京城，脸上这东西也就去不了……是以，没有如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