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？银导演现在也跪来赚钱？好一个理想主义者……”

    没等那人说完，胡杨就听到扑通一声。这响动不像是银裴秋河，掉里的那人的手机。胡杨看了旁边用中文写的禁止向河中扔垃圾，不知该心疼手机还是心疼罚款：“说扔就扔？”

    “再买一个。”银裴秋掏三万日元标志牌的夹，“正好换个私人号。”

    胡杨翻了个白：“那咱俩的合照没了啊。”

    银裴秋抢过胡杨的自拍杆，借了个位，和胡杨鼻尖撞鼻梁：“现拍。”

    第二十章

    三文鱼腹嘴那觉就像黄油拌果冻，胡杨刚吃两筷就不行了，扭银裴秋还在喝闷酒，蘸芥末当酒菜。他俩早换回了常服，胡杨急着回去把照片倒电脑里，银裴秋却拉着胡杨去居酒屋喝酒。见着薄胎酒里那线越来越低，胡杨才低声说：“哥，你味重啊，不上吗？”

    “啧，你试试？”剧本里男女主角脸贴脸，总得有一方愣久，至少脸也得红一个吧。银裴秋不耐烦地看向胡杨，这死孩跟个没事人似的，愣是半暧昧气氛都没搞来。两人都不太喜吃生，银裴秋草草收尾，揣着手跟在胡杨后面走。

    “你为什么要来日本？”胡杨走在前面踢着小石儿，“不说也没关系。”

    夜风扬起胡杨过的发尾，瘦削的材撑不起那件宽松的T恤，银裴秋看着胡杨就像神社里那个鼓满气的纸人。他低上一烟，青蓝的薄雾混着路灯的橙红，伴随人的脚步逐渐扩散拉：“你知我二十三岁拍的那片吗？那会儿你才十岁吧。”

    九年过得太快，好像一瞬间自己就不再年轻。银裴秋用目光描摹胡杨的脸，他仿佛看到年轻气盛的自己拿着剧本靠在墙边烟，周白陶一边数钱一边吼着呆愣的谢应，影帝夹着烟凝视着银裴秋。女主角蹲在一边抓发，大吼让他们早开拍，自己要打越洋电话。而胡杨变成了一个半大孩，伸纤细的小手去碰那个摄像机。

    “我看过，科学上网嘛。”胡杨跑到河堤边的凳上坐，示意银裴秋也过来坐，“我记得你大胆的，拍的是同志题材，你演的男二号。”

    银裴秋望着树叹一气：“男主角记得是谁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