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领，肩膀夹着电话在沙夜市的人里穿梭。他小声贼笑，弹了个才说：“听说北京开那家是假的，我非得喝喝这真的有啥不一样！你咋还不睡呢？咱节目的正式版你也要镜的吧？”

    “这有什么关系？”

    “男人嘛，早睡，肤不会衰老得那么快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你不是也没睡？”

    “我才19诶好哥哥，年轻人不能玩玩儿啊！”

    说到十九岁，胡杨明显顿了顿，这满大街不少都是大学生，有的拉着侣自拍，不少小姑娘蹲在臭豆腐摊儿前等着锅。他自己没读过什么书，放空耳朵听着那些人谈论教授有多变态，心里是说不的羡慕：“哥，你十九岁在嘛呀？”

    银裴秋翻开写了一半的本，咬着烟糊地说：“读书呗，我还能什么？当偶像？”

    “小哥把你们店里推荐的都给我来一杯，幽兰拿铁现在喝！”电话那胡杨正在单，他支使罗清华付钱，自个儿捧着手机缩角落里说，“别介啊，你当偶像肯定能红……比我红。我就是想，啧，想什么呢，想我没怎么读书，是驴，那群丫片会不会觉得特别幻灭？我总觉得读过书就是好，什么都知，我呢，就不太行。”

    “在节目里受委屈了？”银裴秋吐了烟，敲敲桌面说，“德！”

    “没，谁想不开碾我这小咖呀。”胡杨了幽兰拿铁上面的泡，盖上帽檐儿跟罗清华往外走，“就有个游戏环节，猜灯谜那，主持人cue我两回，我一个也答不上。”

    综艺这东西，有的人靠得是学识修养堆砌起来的幽默，而胡杨觉得自己说不定特别低级，只会科打诨，对对也不会，成语也说不几个。站那台上，他还是那个镶边儿位，无论主持人怎么cue，他想破也不知那串古文到底绉的是个什么玩意儿。走回宾馆这截儿路不，银裴秋没说话，胡杨也不想挂，他俩就听着彼此的呼声，一时间竟然也没觉得有哪里不对。

    “哥，我给你个歉行不？”最后还是胡杨先开嗓，他举起茶杯一了一半儿，轻轻打个饱嗝才带儿忸怩地说，“就咱们日本那事儿啊，我不是存心膈应你……你是艺术家，我就是个十八线小艺人，没学过表演，啥技巧不知，到时候我把你本糟践了，你晚节不保怎么办啊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