给我挂了个电话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准没好事儿！”谢应抓抓脑袋，“你说……咱们还能一块儿拍电影吗？我现在都还忘不了当时我在东京湾，”他埋着脑袋笑了一声，“那会儿咱们哥几个也是这样，我舀起腾！给周老师浇的——他前那牙印儿我都能看见！行云在北京帮咱们，校儿咬着笔给你改本，小莹提跟鞋打陈……咱们，这是老了啊。”

    “别说了，”银裴秋看向胡杨离开的方向，“我还真想年轻一回。”

    年轻的优越，为年轻人是察觉不到的。就像胡杨不懂银裴秋底里渗来那些若有若无的羡慕，或者是程迁那老吃草的行为。他两手兜里，补拍两个镜之后就溜到了渔家乐背后的沙土地边儿烟。这边的土质不算好，不了东北饱满的稻，一看过去满油绿的生秧，胡杨揪一片放在嘴边，也不个响儿。

    “趁着你还年轻，不如转型当个综艺咖。”临行之前周白陶这么跟胡杨说，“虽然你的起是低了儿，不像别人是从小甜剧里走来的，但是这条呢……走好了也是前途光明，你反应能力快，条也顺，好好想想。”

    要说国综艺咖的地位，虽说不像日本搞笑艺人那么，但至少比十八线豆来得要好些。但他总还是有儿舍不得，心里堵得像吃了十多个地瓜还放不。以前觉着当idol就是自己的天板了，没想到自己刚刚摸到这块板，它碎了，把胡杨埋在一片废墟里，看着那些演员啊模特啊在远远的天上一闪一闪地发光。

    “小树苗？”他连潘雨樱走到边都没发觉，这姑娘换了短打，伸手对胡杨说，“陪我走走？”

    了那么大的雨，也没影响到天边那悬着的圆月。胡杨和潘雨樱一前一后走在沙滩边上，他没注意到潘雨樱刻意踩着自己的脚印，每次一合上皱着睛偷笑。他俩也没注意到背后远摄像机的红光，单纯享受这片刻宁静的时光。等走到防波堤边上，潘雨樱才坐来说走不动了：“晚风拂澎湖湾，白浪逐沙滩……你也唱啊？”

    胡杨捡了个地方坐，上又站起来让潘雨樱坐过去：“挪挪，一会儿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说话不能……哼，算咯，好啊。”潘雨樱攀着胡杨的手臂坐过去，“给我唱首歌吧，我一直都在给别人唱歌，还没有人为我唱过歌。”

    “付钱吗？”胡杨大笑着朝后仰，“哎哟那顿饭吃得我……四川话怎么骂人来着？”

    “鬼火冒！”

    “他个老鬼火冒！”

    “……四川人不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