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由地笑起来，扭对肖华绽放一个称得上灿烂的笑容来：“老师，你都不知，我有多想演银裴秋的电影。我都想好了……”

    去日本那趟回来，胡杨就一直在想，他可以时间演八百个龙，混群演堆里找那片场扫地僧，自己磨演技磨到银裴秋能真正看上作为演员的胡杨：“要是有个鲤鱼跃龙门的机会谁不想要，可是你自己也得是条鱼才行。我是这么想的，先从小虾米变成小鱼，再游到他边去。”

    一步一步走，踏踏实实地甩着尾划着鱼鳍，到银裴秋面前甩他一脸小。他怔忡地看着男主角陈铎的替吊着威压山，比起陈铎，这个武替的表好不少：“帅啊，我也想！”

    “你啊……你觉得银裴秋是龙吗？”

    “不是。”

    他回答得太快，一时间让肖华有些讶异：“你看不起女作就拿奖的导演吗？”

    “那是九年前啊老师，人不则退嘛，除非死了……才能一直守住这个位置。”胡杨眨眨睛，耸耸肩笑着说，“我可没看不起他的意思哦！银导要是鱼，那也是金龙鱼！”

    为了守住地位，保持碑或者质，不敢尝试现在的改变，那不就是银裴秋吗？努力地游到了瀑布最端，却不敢纵一跃，怕摔到粉碎骨。肖华似乎看到一条小鱼晃到银裴秋边，用自己瘦小的躯轻轻一，那条大鱼就过了龙门。

    不知是遗憾还是慨，他不自觉地红了，无声地抓住胡杨的肩膀轻轻了：“戏多去找廖风亭，站位、姿势去找陈铎，咳。不要看不起模特的演员，他对概念的理解其实很不错……台词功力需要多练，哦对了，金柳月和你的对手戏在后天，多准备一。”

    “好！谢谢您嘞！”

    “快去吃饭吧，别饿着了。”

    终日悲伤的人就像是沼泽，靠近肖华的时候，胡杨清晰地觉到自己绪的沉。那波中转的染力，逐字逐句之间的轻缓里都涵盖着难以言喻的神伤。劳会早衰，这在肖华上现得特别明显——才三十多岁的年纪，两鬓已经有了些微白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