银裴秋听得青直冒：“你知不知你有多难得？”

    胡杨老脸一红：“你告白了？”

    “吃你的面！”

    “我好害羞我答不答应？”

    “你试试不答应？”

    剩那一千五百万租个场地设备都不是特别够，腰带儿提到上不说，全剧组都得跟着吃苦。胡杨倒是没所谓，他自己好准备少吃儿，但是一想到什么杂费盒饭，传去待演员还伤了银裴秋的风评。

    他坐在沙发上，听银裴秋跟广电那边儿打电话，据说是剧涉及到题材，那边怎么都过不了审。他看这北京的天，明明是灯火通明，银裴秋那电影的前景却比最远还黑。胡杨默默站起，从背后环抱住银裴秋因生气而颤抖的背影，拿不到龙标就无法排上院线，这一切都要血本无归。

    如果没有观众，拍来也只能动自己，连第一步都无法过审，那谁还敢给你投资？

    “我觉得，我很失败，胡杨。”银裴秋反握住胡杨的手，垂眸看向窗上的倒影。为了这个理想，他甚至无法维持自己和恋人的基本生活平。他恨自己宁愿拍综艺也不想上酒桌，双手攥成拳甚至把掌心掐了血。

    胡杨无奈找来了酒，镊夹住酒棉小心给银裴秋边边。他没别的办法，自己拿得手的钱只有两百万，你要告诉银裴秋再攒攒，这局势看去只会越来越严，说不定等不到比现在宽松那一天。

    不一会儿他们这新房门就被人敲响了，胡杨拍拍银裴秋的肩膀去开门，没想到外面居然是周白陶。他推开胡杨径直走屋，上前就要提银裴秋的衣领。这回胡杨甩上门儿就把周白陶拦腰抱住了：“打不得打不得！你别打！”

    周白陶搡开胡杨：“你关门嘛？外面还有人！”

    等胡杨一脸歉意再去开门，站在门外的女人抬眸瞧了胡杨一，恹恹地问了声好：“你认识我吗？一直盯着我看。”

    这张脸无比熟悉，胡杨就是想不起来哪里见过。银裴秋跟被雷打了似的，蓦地从沙发到了地上。周白陶扯松领带，好容易才上一气：“小莹，来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