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不容易我家里人把我接走，肖华跟我断了联络，我都不知他被抓……你们怎么没有一个人告诉我啊？”

    那几年好几十片都没能上映，举报之风似乎就是在那个时候窜起了苗。他和肖华早在之前就是人，李寄星误会肖华不愿意跟自己联络，赌气一走就是好些年。等终于有胆量接国的消息，他才知肖华了狱：“我要是早知，我肯定回来……可后来我爸快死了，说什么也不让我回国。他七一过……你知我接了通什么电话吗？”

    “韩小莹打电话给我们俩，”肖华把话接了过去，他惨笑着了睛，痛到说不完整的话，“她说，她说……当时……我……”

    “当时是韩小莹发了疯，自己被禁拍，想要拉人共沉沦。”谢应咳了两声，躲开了银裴秋又惊又怒的视线，“陈桦写的遗书在周白陶那儿，他那会儿知了也没说。校儿，我不辩解什么，你当时如果知真相你会不会自杀？你告诉我，哪怕是骗你，我觉得周白陶也想你活着。”

    如果个虚假的梦就能活去，那谢应一辈都不想醒过来。他颓然靠在墙上，抓抓后脑勺说：“周老师他，不怎么无缘无故地针对别人。我偶然听到过他俩打电话，猜了个八成，老李……我们都以为你国结婚生了。”

    那时候谢应没得选择，他从来不敢主动去见肖华，就连那回肖华住院也只敢在门外看着，最后找个借匆忙逃回去。他多少对肖华有儿歉疚，但李寄星一直没消息，谢应心说这也没有办法，只能憋在心里苦熬。见着肖华好不容易有了儿活气儿，这倒好，还跟江行云扯上关系了。

    等肖华终于缓过气来，李寄星才压着怒火跟几个人解释这几天发生了什么。他先是接到了韩小莹的电话，理完父亲的丧事就立找人打听肖华的事。那次的判决本来就是杀儆猴，早在两年前就有人提想帮肖华翻案，对于李寄星也不再追究。家里好不容易同意让李寄星回国，他这才赶到了医院。

    这肖华也接到了电话，他不可置信地看向江行云：“你明明知她要举报……你为什么不拦着她？你为什么还把导演剪辑版给她？！”

    举报的是片，不是编剧。但是抓不到导演，肖华就成了被杀的那只。他无法想象自己枕边睡了这么多年的人隐瞒不报，也想不通江行云到底是个什么想法。到底是于愧疚才来照顾自己，还是说一病态的呢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