音好听和粤语说得好的优势，就有那味的，苏宣觉得很好听。

    苏宣想着云洁莹见人就发唱片说自己要当歌后也觉得有好笑，问：“她怎么后期不自己一张唱片呢？”

    那个年代多演员演戏演戏唱片的，好坏不论，跟凑闹似的，大家都来一张留个纪念，但是云洁莹是没有过任何唱片的。

    苏宣昨晚看到的资料里，云洁莹在后期的时候很少在外界唱歌了，前期还有一些。

    关芊芊扬起的嘴角又落了去，她放在云洁莹唱片盒上的手指收，她指甲上涂了艳的指甲油，在盒上划一痕迹，卷曲漆黑的发随着关芊芊低的落，遮挡住她的半张脸，她突兀地静了来，抱着盒不说话了。

    苏宣觉得自己可能提到了一个关芊芊不想说的话题，他准备开岔开这个话题的时候，就听到关芊芊低声开了：“她后期唱不了了，嗓坏了。”

    “她后来…嗓哑了，所有的电视剧电影全都是我给她音的，粤语的也是我音的。”关芊芊呼声很浅很浅，浅到要像一缕烟一样消散，她是一张很明艳的脸，但当这张明艳的脸哀绝来时，那倾颓的灰败就更明显，她说：“所以她后期演得无论再好，也一个影后都没有拿到。”

    “因为电影用别人音的演员，是….不可以提名的。”

    苏宣倒是不知云洁莹嗓坏了这件事，他还想追问，但看着关芊芊的脸，苏宣识趣地打住了，他想起关芊芊去年才得了一个金象影后提名，忽然心有些复杂起来。

    关芊芊沉默了一会儿，又扬起笑让开，说：“苏老师来找这个房间吧，我已经找完了。”

    苏宣其实是不太敢一个人待在这个房间里的，但是关芊芊都给他让位置了，不找一线索显得他有不识好歹，苏宣刚刚和关芊芊的谈话一直都在被拍着，但是播去观众也不会察觉有什么异样，也只会以为节目组是在拿【云洁莹】的事当成故事背景来开展发挥而已。

    不会想到这些东西其实都是没有剧本的，全都是真的。

    苏宣在屋里转了一圈，这屋不大，家都盖着白布遮起来了，上面落了一层朦朦的灰，刚刚的留声机应该也是被白布盖着的，关芊芊打开之后，走之前又盖上了，苏宣胆没有她那么大，他不敢动这些被白布盖着的家。

    他现在虽然是【凶手】，但是在这没有人气的屋里待着，苏宣却比谁都瘆得慌，他搓搓双臂，在工拍摄人员的提示走向了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