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，都一个小时了……”转甩了一掌，“都怪你！当着他面说什么啊！”

    表哥起袖，不不愿地嘟囔：“我说错了嘛？不就是搞才成现在这样的，敢不敢说啊，又不是没那勾当……”

    “闭嘴吧。”严奚如剜了这表哥一，对方才噤声。他见左右没找到钥匙，索抬起，打算把门踹了：“还找什么钥匙啊，踹开就得了。护士，这门多少钱？”

    “医院设施上面都写着，隔离门，一万八。”

    猛的一刹。“那还是再去仔细找找吧。”

    等严奚如回来，病房门已经打开了。屋里只开一盏灯，俞访云坐在灯光面对着刘瑞，背对着他。两个小孩，盘坐在白墙边，严奚如走近一看，竟然在飞行棋。

    俞访云听见脚步回，了个嘘声的动作，手里握一把透明棋。严奚如于是闭上嘴坐到床边。刘瑞的手不方便活动，只能投骰，棋由俞访云往前挪。这豆蔻玩游戏也慢吞吞的，即使投了六也是一格一格地往前走。投骰的时候，刘瑞脸上终于了一这个年纪的男孩该有的表，咕哝着“六六六”，才肯松手。俞访云就跟着他笑。

    严奚如其实至今都不知，刘瑞当时从七楼摔来，是一脚踩空，还是真的想结束自己生命。他们一把飞行棋一共走了将近两小时，最后以俞访云的四架飞机被对面吃抹净为结局。

    俞访云问他：“还吗？”

    刘瑞想了想，摇：“我饿了。”

    严奚如都坐麻了，终于能站起来：“我去把他妈喊来。”

    刘妈一直站在门背后的影里，关心又胆怯，不敢上来打扰医生：“小瑞得了那病，太久没这么轻松过了，今天能这样开心，我真的开心，太谢大夫了。”

    刘瑞乖乖地躺到了床上，嘴角还蘸着馒屑：“俞医生，明天早来换药，我不疼。”

    俞访云说：“好。”

    严奚如走在后面，带上了病房的门：“你有这扇门的钥匙？”

    “没有钥匙，”俞访云从袖里抖了手术刀，“我撬开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