僵，如同空气迎风扇掌。

    “我们都知那些师门嫌隙全是空来风，都不屑去解释。但从你一意孤行了医院这儿开始算，哪来的缘分？你说说看，又有哪一件是巧合？”

    酒意渐，满面醺风，可人却清醒得很。

    桐山是巧合吗？俞访云摇。一开始离开研究院就是他违背教授本意固执己见的选择。那么多医院，桐山却是唯一勾划的选项。之后言蜚语不知从何而起，让人人都以为他是个被孤立来的受害者，让严奚如也误会他是只单纯善良遭人欺负的小白兔。既然如此，俞访云想，添上这样一份无辜形象或许更加容易亲近。

    来的时机都不是巧合，他刻意等着孙其调任回来再医院，这样科室分重新洗牌，才有机会分到普外组上。

    俞访云在桌了笔盖，就连第一天在医院捡到严奚如那支钢笔，也是他站在原地等了好久。只要有一人存心，那所有偶然都不算偶然，巧合也不全是巧合。选择专业是因为他才定的决心，偶尔哼两句的戏词是听说了他的好才去跟着学，之类……甚至脾气格都不是巧合。既然师叔佯装轻狂，那他便拣一副正好相反的乖巧耿直，敛却不向，清透但不清白。

    一见到严奚如，他所有表都是预设好的，连懵懵懂懂也都是装来的。俞访云把所有事都埋心里，只和师兄透过只言片语，承认从始至终就是为了一个人。

    这算什么缘分，这又是哪门的缘分。

    汤季看不透他，却有心注视他。同窗共事这么多年，只有他看穿俞访云这副人畜无害的样是借来的人，画得是张严奚如最喜的模样。但面总是假饰化，没人破，难真就能一辈？

    俞访云却是淡淡回答他：“我心甘愿，又与师兄何。”

    空气更冷了，一酒味散尽，再没有更多的话可说，师兄起离开。俞访云端起一杯茶，啜的却是凉风冷月。

    面上倒映琉光，思绪也碎成发光的残片。汤季说得一儿没错，他的心思弯弯绕绕，都是藏起来的秘密。

    严奚如从远朝他走来，步调坦又轻快。到他面前就这短短几步，俞访云却要目语心计，走一步算一步。

    “汤季走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