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了耳机。平时没闲时听歌，就了几首剧曲唱段，还是为了严奚如才去听的，但听着听着，自己也听了其中痴味。

    恨贪嗔，生死瞒疑，大千世界，各有妄执。

    他听得神，阖了幕，却地闻得气息靠近。睁了，耳边正好就唱到——“前分明外来客，心底却似旧时友。”

    严奚如站在他跟前，一正经打扮，笑得轻浮佻达，眉梢角却全是温柔：“俞医生，你要往哪儿去？”

    还未来得及诘问他，书记和主任都到了，原来严奚如和他们才是一路。一行人登上了飞机，严奚如不知是换来的还是骗来的，总之最后座位就挨着俞访云，靠窗的最里面。去的时候故意把挤那人两膝盖之间杵着，迟迟不挪开。

    俞访云忍无可忍，膝盖狠劲朝上一，还好严奚如及时躲开，笑怕这豆蔻手果决狠辣，也不怕毁了自己后半辈的幸福。

    “你既然要一起来，为何还瞒着我？！” 俞访云本忿忿不平，但瞄见前排着书记那颗发疏松的后脑勺，再脱的就成了谄媚讨好，“好巧，师叔也去参会吗，怎么不早和我说。”

    “是啊，好巧，就说我们有缘。”严奚如嘴上这么说，却把肩膀贴着他，一碰都可抚舟车劳顿。见这人神得意，俞访云更气闷，平白自己还跑一趟医院去和他演依依不舍，真是傻得戏。

    严奚如始终噙笑，接过空乘递来的咖啡，垂手时趁机抓住了他着椅的手指。如今的境，仿佛初见他一面，前有院后坐书记，他只注意到台上的他，落在白幕，落里，如今终于落自己手上。

    舷窗外白云似层峦掠过，踏山回眸，原来第一就裹挟了意。

    机舱里大半都陷昏睡，严奚如举起一直握的那只手，背上的疹好了一些，但仍需细细护。他轻柔亲吻指尖旧茧。

    “大鱼都上钩了，还不快带我回家？”

    到了会场，两人参会的容全程错开，晚宴后才见上一面，严奚如又被众人围绕。年轻主任名声在外，鲜少面，一现就成了簇拥的中心。

    俞访云独自到台上透一气，遇见汤季在这里等着他，像以前在实验室外的路灯候着他，是多久以前的事了。他迎风寒暄一句：“刚才师兄的压轴发言得很漂亮。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