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现在也知，你就早过了一时贪玩的年纪。其实你当时从学校跑回来兴奋地和我分享这些的时候，我第一反应竟然很开心，开心你终于把我当作妈妈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妈。”严奚如忍不住又喊一声，像小时候那样与她贴近，“我见你第一面就这么喊你了。你是世界上最年轻漂亮的妈妈，一直都是。”

    沈枝笑着打他，泪都被炉火熏来：“所以我从来没把你这些个不一样的……看作是有病，别人也不可以这么看你。虽然我没和你爸聊过这个，但我偷偷有在背后查了好些书，还去问了好多人，现在想想，傻得要命。比起这些有的没的，我更担心的是你孤孤单单一个人……我希望我的儿有人挂念，也有个人可以挂念。”

    严奚如难得在妈妈面前，摆正了态度：“你儿不是什么人见人的人，到了这个年纪，连一段成熟的经历都拿不手。所以现在想认真维系一段，必须得好好琢磨，付双倍的诚意和努力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突然和我说这些，是想问些什么？”

    严奚如直言：“妈，我想对一个人好，好很久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，了什么问题？”沈枝也不问他是谁。

    “不是有什么问题，是我能觉到他对我的，不太有自信。”严奚如看那蔟火苗，静默上陶，“不知是因为我还是他自己，面对我的时候，他总是团手团脚的，说不心底话。”

    俞访云的心思切切他看得来，俞访云的盖弥彰他也看得来。那些善解人意辱不惊的样，好像全都是他，又好像全不属于他。

    沈枝听了都一愣，想不到他这大大咧咧的儿谈起恋来也能细腻如斯，片刻后又笑开，指着地上那一截菜梗：“这丕蓝啊，刚摘地的时候百分之八十都是分，又苦又涩，腌制之后就只剩了一成分。看上去的，可这时才能尝到它的鲜香脆，人呢和这丕蓝也没什么不同，要慢慢地泡。有些大个的先脱了叶再从外往里一脱，外了里面还是的，有些个小的看着还圆，其实提起来，芯儿早就了。”

    严奚如听得认真，听得明白，抬一问：“……什么意思？”

    “我不知你那颗是大的还是小的，但沉心腌丕蓝的时候呢，都要用力压一压，看能不能挤分，才知芯里是的还是的。”

    严奚如若有所思，那俞豆蔻是是？他腰是的，吐的气是的，叫来的声儿也是的，偷亲时候的和泛红的耳尖尤其的，但轻轻一碰，就又了。如何舍得压一压，万一压疼了呢。

    沈枝揭开腌菜坛，加了层盐，又问他：“你爸那边要我探探风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