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。我了一晚上手术，你真不心疼我吗？”

    真的要喊吗……反正四也没人……那要不真的喊一声？俞访云绞着手指，脚趾都抠着地，张开嘴鼓足了勇气——还是喊不一个字。

    严奚如心中无奈，他真是的的都试了，就是等不来这豆蔻一句“喜”。上天摘星星都没这么累，简直想搓他的脸对着嘴，一个字一个字地教他说了。

    严奚如把语音拨成了视频，屏幕一被俞访云那张小脸占据——这样看还真是睛圆圆，嘴圆圆，张嘴的那颗小小门牙也是圆圆，老太太还真知他的味。

    严奚如指轻叩他的脸，几乎觉得俞访云在隔着屏幕蹭他的手，又又缠。这年过得真难熬啊，本就知自己相思病重，怎么还能同意放他跑那么远。

    俞访云本来听他声音倦怠就不忍心，一见青黑神憔悴，更加心疼，主动凑上去，亲吻了屏幕。接着倏的红了脸。

    严奚如的倦意便一笔勾销了。话说不又如何，放在心尖上的人，这样看一也觉得心满意足。

    黑夜里山魈也不语，人间烟火忽明忽暗，相隔遥远的人彼此依偎。

    可每到这时候，总有奇奇怪怪的人坏了心来破坏气氛。严奚如瞟到一什么东西，歪问他：“你后面那个，怎么和你爹穿侣装？”

    俞访云吓得一哆嗦，以为严奚如在说什么鬼话吓唬他，谁知一回，看见俞霖缩在墙角的影里，哈一团雾气，瑟瑟发抖地看着他。

    “哥，我来上厕所，发现你把我棉衣穿走了……我什么也没听见，真的。”

    俞访云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俞霖上只着一件薄薄线衫，是二婶引以为豪的手艺，只是和送给寿寿的那件小背心是一个颜，一个样式的纹，很难不让人认为是侣装。

    俞访云立脱了外丢给他，恼着要赶他回屋。俞霖这才注意到他发光的手机屏幕，万分激动：“哥！原来你是在和我嫂打电话吗？是我嫂吗！”

    “闭嘴吧你！”俞访云着他一脚把人踹回了屋，又从外面锁上了门，吁一心虚的气。

    重新拿起屏幕，严奚如的表不能更彩，青白黑红各颜混在一起涂满了整张脸：“……嫂？”

    俞访云立刻解释：“不是我让他喊的。”

    对面挑挑眉没说话，释放一个信号，这是俞访云领教过的危险警报，而后那晚被严奚如的腰带捆了一晚上，手腕都脱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