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，好像是桐山医院派去的……严奚如猛然站起来，茶杯都掀翻，整个办公室的人看过来。

    俞访云立刻站起，却觉天旋地转，双酸差扑倒在地上。

    “老大！”江简住这疯了的人，使劲压低声音，”……不是俞医生！不是俞医生！”

    危木岌岌，刀山火海，他剜了心也要去走一趟。

    更要的是，这是一例传染病患者。

    “你闪开！我去找方光明！”

    江简拉着他门，推到角落：“老大，你是不是担心俞医生啊？”连最迟钝的一个都看来了。

    传染病在灾后极易行，尤其是甲肝，痢疾等日常接就可染的，急将病人送了县医院的隔离病房，俞访云本人也行自我隔离，在疾控中心专家抵达之前，丝毫不敢懈怠。

    “医疗队总共送了两批年轻人过去，省外也有同志支援，一线医务人员望风响应，已趋近饱和。危重病人不断在往我们医院送，你留在这里才是帮忙。”孙其看着他，足够诚恳。“小刘失去联系之前还在和我说，前线现在多缺耗材，我都恨不能亲自送过去……”

    “俞医生，门外有人找你。”

    这一个个都疯了。江简死死住他：“救援队第二批都已经集合了！没有你！老大，你冷静一！”

    严奚如脑中轰鸣声不减。那他呢？三天了音讯全无，这和失踪有什么区别？！——重获一丝清醒，仍旧持：“我要去前线，谁拦着今天我都要去前线。”

    手同志事，老院脸上的沟壑陡，一夜了鬓发，严奚如见他这样，所有想说的话也都缄。

    孙其的桌上贴着两张数字，刻了又划，一张是这次灾难里死亡的人数，另一张是桐山接收的伤患数量，两两相抵。可如此相近的两个数字，再也不能相了。

    据他同学在前线凌晨发回来的消息，失踪的好像是桐山骨科的刘医生。

    这个伤者昨日刚移到他手上，左轻度撕裂，但更严重的是患者急重症肝炎的症状。来的时候呼表浅不规则，心率缓慢，积极抢救之后有所缓解，仍在危急状态，时时需观察病人的血倾向。

    严奚如靠在墙上，看不清表，中翻涌，“别和我说，先别和我说……”他指甲嵌墙，生生抠来一块，“我要赶过去……要亲见到他才算数……”

    护士惊呼：“你一天没吃饭了！”

    “俞大夫！温还是没退来，昏迷状态，搐隔一小时发作一次，现在持续腹泻，呃逆。”

    心力瘁，老院依然细心，“严奚如，你是不是几天没休息了，明天放一日吧，少给你爸添桩心事。”

    俞访云几步跑来：“血浆拿来了吗？结束半个小时之后开始输血。”

    “方主任也在前线救人啊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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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没事。”他扶着腹，拖步去门。这几日他昏天黑地，不是忙得忘记吃饭，是一都不去。前几日见了太多血

    湃庄县医院。

    严奚如嗯了一声，闷转。他已经拧成梁上危绳，再不得一刻松解，整个人都会折断。

    “前线不缺你。”孙其门都没让他，直接拒了。

    “现在那边得很，人还没找到，谁都不敢说事的人就是他……”

    “那我去找孙其，开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