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。”余寅闷闷的应他，陈景苍却听他闷声里的笑，学呛学调的也应了声:“哦！”被余寅拿手肘了手臂，才笑着坐直了。

    从影院来的时候，玻璃外的天黑透了。一桶爆米几乎全给陈景苍吃了，他不太饿，靠着圆形扶手，问余寅:“晚饭你想吃什么，我可以陪你去。”

    “你有想吃的吗？”

    陈景苍摇摇，“爆米几乎都我吃的，我不太饿，主要是你……”他朝余寅面前的虚空了一，“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，我可是难得陪人吃饭的。”

    他笑，余寅就知他不是真心拿腔拿调，掌心把他指尖一开，“你现在可不是二中的老大。”

    陈景苍心好，不跟他计较这个，手掌作了拳，轻轻贴在他眉心，一推，“我现在是你老大。”余寅笑着仰，“老大——”

    晚饭解决得很简单，是余寅初中常光顾的一家面馆，那会儿妈妈工作忙，常没空准备早餐，他都来吃的。

    周六自习他们不用穿校服，但这店位于二中到一中这条街的中间，穿校服的学生坐了不少。陈景苍坐在余寅对面，拿了一瓶豆，“等会儿我送你回去。”

    余寅是乖仔心态，抬问他，“然后你自己再回去吗？打车还是？”

    “这一片我熟的，至于打车嘛，还没定。”陈景苍想起家里司机，嘴角抿起笑，“好了，你还吃不吃饭了，不吃给我，吃不完也可以给我。”盯着余寅前的面。

    “吃啊。”余寅嘀咕，手上却拿了随面送上来小碗，拨了差不多一半的面过去，往陈景苍面前一推，“你也吃吧。”

    陈景苍本想绷住笑，可事与愿违，来那么一笑意，“谢啦。”余寅脸一，看他慢慢把那截面条嘴里，再抬跟自己说，“好吃。”

    “你真的一不挑。”

    “天生的，好养。”陈景苍嚼面，把豆往余寅面前推，“要喝吗？好喝的。”

    因他的动作在瓶起伏，余寅拿过来捧着喝，陈景苍盯着他看，不经意的把撇开，“你把它全喝了吧。”余寅乖乖了。

    余寅家住的小区不算新，绿化树已经生得很大，把路灯的光分割得斑驳不规，在地上投小掌松般的光与影。陈景苍背手和余寅走去，问:“你家住哪一栋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