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悦地看过来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？皇后趋步上前，亲为他宽衣。

    脱外袍，予人，皇后问：“圣人用膳了不曾？”

    皇帝不语。

    皇后再问：“就要摆膳了，圣人可要在此用了？”

    “不必了。”皇帝冷声，“我来此，只问你一件事。”

    皇后从容：“圣人问话，妾自是知无不言。”

    “很好。”皇帝冷冷一笑，中如郁如乌云蔽日，沉声问：“你观太，可称你心意？”

    皇帝这话问得危险至极，稍一不慎，便易使皇帝疑心。皇后却神不改，说得理所当然：“太储君，上扶社稷，黎民，能让圣人满意即可，与妾一妇人心意何？”

    皇帝摆了摆手：“不说这些，我问你，你就答，你中，太可合乎心意？”

    听到这里，皇后是知了，必然是前朝发生了什么怒了圣人，且还与她有相关。能与她相关的除了重华便是崔氏，皇后很快便找到症结，毫不迟疑地回：“大郎嫡，占据宗法，且为人睿智，早通政务，满朝上皆称赞，不论才，储君一位皆属大郎。此事，我心亦同圣人。”

    皇帝一笑，朝着皇后走了一步，皇后忍着心底越发郁的厌恶，不曾后退。

    笑意还未展开，便倏然收起，皇帝的声音如淬了毒，森森地问：“既然你将大郎说得这般好，为何你崔氏却怀异心？”

    皇后心漏了一拍，关于储位，是历来帝君不可之域，今上则更甚。究竟发生了什么？皇帝还等着她回答，皇后不敢再迟疑，直接对上皇帝的神，：“崔氏从无二心。圣人何此言？”

    她能模模糊糊猜与崔氏有关，与太有关，却哪里猜得细节？

    幸而皇帝多疑急怒，还不致一理也不说，当便将朝上之事说了一遍。

    皇后顿时在心中舒了气，面上仍是肃穆无比，沉声：“此事，吾同吾父，此事，正可证崔氏忠心。”

    皇帝霎时间怒火中烧，欺上前，一把揪住皇后的手腕，怒：“放肆！睁瞎话，你当朕好欺！”

    他面容狰狞，手劲极大，仿佛真的要活生生碎这纤细的手腕。

    就在此时，殿外传来一声惊呼——

    “阿娘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