喝过茶了，便正题。

    “不要再自作聪明了。你家中惯着你，秦公疼你，你要惜福。你我既已结盟，望以诚相待。”夏侯沛说。

    夏侯沛比上一回客气了一些，看着她坐，指了小火炉上的茶壶，令她自便。

    灯火燃了白绢，瞬息间，火势熊熊。

    秦氏艰难地将目光从那灰烬中移开，落到夏侯沛的面上，她艰涩：“殿信赖，大父必不辜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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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秦氏抿了抿，自袖袋中取一只小匣：“愿以手书取信殿。”

    见秦氏，夏侯沛了个手势，室中诸人不动声地退了去，秦氏回，便见门那两名仆役也不知何时不见了，换上了秦王自己的仆从。

    “此主人投于我门。”夏侯沛说，她虽还未，已有人寻到了门路投到她门，见秦氏不解，她也不介意将此事告诉她。了个请的动作，示意秦氏在一旁坐。

    门，轻轻合上。

    秦氏也带来了秦的话：“大父令我敬禀殿，殿与左仆府，宜疏不宜近。”

    灰烬落在了地上，夏侯沛拍了拍手，淡淡：“孤与秦公总有见面的时候，手书虽好，不及秦公一言。”

    夏侯沛看了看秦氏。她今日穿了一鹅黄的裙衫，首饰不多，却清雅别致，发上一银簪，雕了鸟纹，栩栩如生。古人仿佛有一不老的秘诀。秦氏年过十八，只在面容与气质上成熟了一些，与她们家九娘似乎没什么差别。而舞公主分明四旬的人，看着却只有三十。

    秦氏明白了，官宦之家，总少不得这么些事，她家也有商贾投奔，以求庇护的。她坐了来。

    这倒是与她不谋而合了。只是，她怎么相信平日疏远，到了必要的时候，秦就能成为她的助力？

    秦氏看着，心，秦王多疑，极难取信。

    秦氏也没有局促，开难，现在这况，已算有了一个好开端，自然就稍稍放得开了。倾壶，茶自壶嘴倾斜盏，倒了不多不少地七分满，便稳稳地停住，又给夏侯沛的杯盏中满上。

    “殿！”秦氏失声叫。

    夏侯沛抬了抬杯，也：“也愿你，心愿得偿。”

量了一番。有两名仆役站在门，看衣着与面貌，并非中之人，再看夏侯沛端坐榻上，一旁墙角有乐伎抚琴。琴声如，潺潺动人。

    夏侯沛“哦”了一声：“秦公用心良苦。”

    秦氏算是彻底地服了，她也没有辩解，郑重：“

    “殿，以茶代酒，祝愿殿安泰，志得所盈。”秦氏端了茶盏，朝夏侯沛祝愿。

    一刻，看到夏侯沛的动作，她骤然睁大了睛。

    夏侯沛取过了一看，看着像是秦亲笔，面还有秦的私章。就是为了这手书，秦也不能再改弦易辙。

    以秦的谨慎为人，能这等将把柄送到别人手中的事，夏侯沛只觉得十分离奇诡异。她又看了一，白绢，黑字，字苍劲，笔锋敛。她站起，走到铜灯边上，那里更为光明。

    夏侯沛今日找了她来，是要问秦的立场。能说动皇帝，秦在其中的作用可想而知。

    白绢被置于灯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