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独臂壮汉笑：

    “痛快痛快，你们是没看到过那个老不死的样，金丹一爆整个人炸得全成泥，糊劳资一脸。以前一副清样，结果我看最后还不是连个全尸都没有，上还不是红血白。”

    “这又什么痛快的，”一旁另一个妖修摇摇，不屑：“一个老有什么好看的，要我说屠城才算有意思。一刀一颗砍着顺手挂在城门也好看。”

    独臂壮汉仰喝了酒，随手就将酒坛扔到火堆中，火焰瞬间燃起有两人，火光之中，壮汉脸上的笑容残忍而又血气，“挂脑袋又算什么，比得过黑白大人的凌迟刀？”

    没有人再接话，壮汉打了个酒嗝。说来说去，他们还是对杀人兴趣因血腥味而兴奋，他们本就是兽类，就算是蒙得大能启发成了妖族，但兽就是兽，永远化不成人。

    从前上古玄凤统治妖族时，他们学这人族那一诗书礼仪尊师重，行用礼教压制住本。而现在的夜不归大人，却是告诉他们要顺从本。

    他们妖族的本是什么，当然就是嗜血！杀戮！抢夺！

    世间当以者为尊，既然现在他们妖族力压另外两族，那么就该压在他们方，受他们统治，三族盟约，又算个！

    膨胀的火焰渐渐落恢复为原状，壮汉从一旁又拿个酒坛，他打开酒封了醇香酒气，抬正想说话，却发现自己的同僚一个个愣在原地，低着一动不动。

    壮汉不满：“庆功宴，你们怎么不喝了？”

    无人回答，独臂壮汉推了一把一旁妖修的肩膀，谁知那修士一把倒在地上，本该安在脖上的颅一路到壮汉脚底。壮汉一愣，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。

    他动了动嘴，慌张地抬想问旁人，然而却发现周围所有人的颅全都不翼而飞，脖颈整齐的断，鲜血如同泉一般涌而，壮汉抹了把脸上的血，那血红粘稠，就跟世间所有的血一般模样。

    有人！

    壮汉瞳孔一缩，砰得一声站起。黑白大人，他得去通知黑白大人！壮汉伸手想要去够腰间铃铛，可手却不听使唤。血好似泉，哗哗声响近在咫尺，壮汉扭却见自己的独臂早已不翼而飞，那哗哗声竟然是自己的鲜血！

    一秒他觉自己在往上飞，可他明明没有动妖力，怎么会腾云驾雾了？壮汉迷茫的低，就见一个壮硕没有手臂的躯正站在原地，脖的鲜血那样多，那地面的砂砾也都被染成暗红。

    原来他的血也是红。这是壮汉最后的想法，在瞳孔涣散的前一秒，他看见空中有无数的黑铁链遮天蔽日，将这青天白日遮得密不透风只剩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