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、真的吗？”

    可叶清和没有回答却是偏看向了别，明明是怎么也看不够的脸，如今他却不敢多看一样。他一气，突然从灵袋中抛一堆木牌。

    那是一张张掌大小的方形木牌，黝黑的木块上只在尾挂着淡蓝穗，除此之外再无别。如此不起的事，可白卿云却是怎么也移不开，片片木牌一块块落在台上，就像是击打在他心里。

    天一宗的习俗，凡是拜宗门者拜门大典上都会得到这样一块木牌，从此便是天一宗的人。天一宗的修士可宝贝这小牌，平日里挂在上都不让人碰。可如今这么多木牌全在叶清和手上，那么只能证明一件事。

    他叶清和，真的是屠杀了天一宗满门。

    “师兄......”

    “闭嘴，”白卿云握双拳，怒：“我没有你这样的师弟！”

    他本以为叶清和很聪明，反正至少该比他聪明，可叶清和却不明白杀了这么多修士有什么用，妖族不会放过他的，夜不归也不会。比起如今的单刀赴会，他倒更希望叶清和带着人族踏破妖族领地。

    “师兄。”

    叶清和声音听起来微弱虚小，若是往日白卿云早就心得一塌糊涂，可如今的白卿云却是闭咬牙再也不看他。

    其实他也知，就算他把所有人族宗门灭门，夜不归也不可能放过师兄。他知他从一开始就该拒绝，可若是这样，师兄呢？妖族会怎么对待他的师兄？当看到妖族探送来的指甲时，他便知他再也无法正确的选择。

    带着人族踏破妖族领地，他固然可以到。可那需要时间，而在这段时间，已足够夜不归折磨师兄至死。

    那可是师兄，他放在心尖上的师兄，他怎么可能看着师兄就这样受苦呢？

    叶清和缓缓闭上双，不知是否是错觉，他的脸更白了，白得毫无血毫无生机。

    看着叶清和如此痛苦，夜不归从没有这么开心过。他真的很开心，从很久以前开始他就很讨厌上古玄凤，一个人住在无依城中，享受着荣华富贵万妖崇敬却永远没什么起伏变化，活像一滩死。

    太恶心，这个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？他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妖没有七六无悲无喜，所以夜不归从第一次见到玄凤时就定决心，一定要看到他痛苦至极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