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务室里本来有消毒的味，不过现在由于挤满了前来看望张南的学生，这味被驱散淡化，几乎闻不到了。

    张南躺在一张板床上，两个鼻孔堵着棉，脸苍白。张北坐在他的床，对面是那个同她讲话的男生。

    医务室里除了张北之外，还一个张南本班作为女生代表过来的班，其余的全是男生。

    张北和张南得不太像，她貌似其姑姑，瓜脸，柳叶眉，盈盈波，小小樱桃嘴，在她班上，乃至整个一年段，都算是排得上号的人。

    现在挤在医务室的男生大半是过来看她的。

    张北张南不同班。张北一班，张南二班，张北的成绩更好一。

    张南原以为自己的鼻梁骨断了，结果医务室的郑老师告诉他，他只是鼻里血破了，普通的鼻血罢了。于是他瞬间止住哭泣，并且懊悔得要死，觉得脸都丢尽了。，同学们来看他，他也都是闭不言，满腹的窝火。

    张北笑得很勉：“我表哥他……姑姑三个月前才去世，表哥他没人……我爸妈都不动他。”

    “唉！你爸妈就是脾气太好，要我说，好歹他们收养了陈默，他们就得狠狠地他，不听话就揍呗，我们谁不是这样被揍大的。”站在张北边上的一个男生这样说。

    张北捂嘴惊：“别胡说了，谁能打我表哥，我爸可打不动他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？陈默居然还打过你爸？！”

    “没没没，”张北连连摆手，急，“我可没这么说。”

    “唉！”又有人开始叹息，替张北张南不值，“你们嘛要对那家伙那么好？那家伙就是养不熟的白狼。”

    就是这样，医务室里安张南的很少，声讨陈默并夸奖张北张南两弟以及他们父母的倒不少。

    而正是小小医务室里说得火朝天的时候，安装在门上方的广播突然间响了起来。那惊得令人无可言喻的事就这么传遍了整个校园。

    先是陈默的声音：“你们吞了我家这么多钱，得了我家的房，结果连个地方都不给我住，你们还要脸吗？！”

    “呸！”是一个尖锐的女声音，“那都是你妈给我们的！我老公是张家独苗，她的不向着弟弟要向着谁？养弟弟天经地义！”

    “我呢？”

    “你？”女冷笑，“你跟张家有一钱的关系吗？你姓陈，不姓张！要地方住找你陈家的人去啊！”

    “可我妈把家都掏给你们了！你们总不能让我去我大伯家招白吧！”

    “那是你的事！”

    两人的对话到这边戛然而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