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爸再见到她的时候，已经过去八年了，她男人得病死了，而她，也许是生活所迫，也许是年龄大了经历得多了，想开了，尊严不要了，正式开始起我爸的地妇。可惜好命不，两年过后，她和我爸在去雪山度假的途中，飞机失事，一起遇难了。然后我妈，”魏哲看向陈默，“因为得知了真相，受不了破灭的刺激，慢慢地就疯了。”

    “魏哲……”着实是魏哲说他母亲疯了的时候，表太过寻常，语气太过平静，令陈默到极为不安。陈默伸了另外一只手，一把抓住了魏哲的，两人的双手都握在一起。

    “我那个‘弟弟’就被我爷爷接了回来。不单是我，他自己一开始也不知自己的份，他妈妈至死都没告诉他真相，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他妈妈跟她亡夫生的。直到半年前，他突然从他的养母，也就是我二姑那里知了全的事实，从他妈妈和我爸相恋开始……然后，他就去找我妈了……”

    魏哲了气：“他认为是我妈害的他妈跟我爸多年痛苦，害的他们明明相却只能地幽会，最终死于非命。我妈……我妈这才知，我爸不但背着她有了别的女人，而且还和这个女人有了一个仅仅比我小几个月，算起来就在她怀时有的私生！我妈，她自杀了。”

    “魏哲！”陈默一声低吼。他不要魏哲再说去了。

    “狗血吧？”魏哲惨笑。他眉蹙，似乎还有什么想说，却浑颤抖，没有勇气说来。

    陈默放开魏哲的双手，一把抱住了他。这拥抱，几乎用尽了他全的力量，地，地，想要将魏哲温起来。

    魏哲有如电一般，战栗了一，接着木木的，呆呆的，宛如梦，死亡似的心渐渐苏醒，“扑通，扑通。”心越发有力，继而越来越快。“陈……默？”魏哲轻。

    “别说了，”陈默的声音里带着一鼻音，“我知你很难受。堵得透不过气，浑没劲，连走一步都痛苦得要死。你想哭，想打人，想吼叫，这都没有关系，你可以抱着我，抱着我哭一场，哭过后就会舒服多了。真的，魏哲，不用总憋着，有难受都可以找我发，打我一顿都好，我陪着你……”

    陈默喃喃轻语并没有说完。魏哲突然抱住了他。宽厚的臂膀地圈着他，将他禁锢住，似乎铜墙铁，不叫他离开。魏哲没有发声音，只把埋在陈默的肩膀上。衣服很厚，陈默觉不到意，但他知，魏哲哭了。

    “铃——”刺耳的铃声突然响起，上课了。

    却两人一动都没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