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咄咄人:“为什么叫我离离？”

    薄聆呆愣数秒，又如劫后余生般诚实，目光地看着他，答:“我一早便在心里那么叫。”

    江离奋力撤开目光，忍住嘶吼的冲动，冷淡地、绝地说:“你知我心里没有你。”

    薄聆笑了一，又恢复成那副永远也不会失落放弃的模样:“慢一来就好，我有耐心。”

    那团复杂的原本在膛里左冲右撞，大吼大叫，然而听到他那句话后，又一消解了。寂静占据领地，挤走所有绪。

    江离哑无言，心里只是一片死寂。像被吓白了脸的人，害怕的绪无限扩大，也再意识不到害怕。

    他绕过薄聆，一个人往前走去，心里凉得像捂了块冰。

    薄聆则跟着他后，不再声。

    两个人刚走到客厅，孤零零待了好久的小百合便一蹿上薄聆的。

    薄聆轻柔地把她抱怀里，用脸颊蹭她的，怜地唤她“小百合”。

    江离走到窗边去，去看对面满墙的爬山虎。天很凉了，爬山虎开始枯萎泛黄。

    这时远突然传来胎狠狠过路的声音，尖利又拖着类似呜咽的尾音，江离一抖，耳朵里像针扎一样疼。

    他浑僵，前顿时又闪现可怕的场景。

    人来人往，吵吵闹闹，谈话声、鸣笛声把他淹没。他空空落落地走在街上，失魂落魄，一回，只见一辆车直直开来。

    他又被撞飞。咚地一声！

    血！血！血！好多好多血，淌得到都是。黑、白在前闪动，昏黑的死亡和惨白的梦争夺着他，他被撕成无数块！

    江离捂着耳朵，那里嗡嗡作响，他怕得发抖，嘴里发破碎扭曲的混声音，一会儿“呜”，一会儿“啊”，声带都借给疯用。

    薄聆很快发现他的异常，大步走来，张地用双手住他的肩膀，唤他:“江离，江离。”

    江离浑然不觉，只挣扎在痛苦里。他这会儿反应尤其大，比以前好多次都表现得更绪激烈，一个劲儿地叫着，睛红得骇人，疯得要命。

    薄聆更大声地叫他:“江离！”他手上也用了劲儿，把江离掐得生痛。

    哐当一声，仿佛指针停摆，江离蓦地停来，只是两只球像玻璃球似的，死气沉沉地转了转，看向他。样像个怪。

    薄聆急坏了，意识到他会疼后很快松了力，轻柔地他的肩膀，担忧地问:“你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江离瞪着呆滞无神的睛，手上突然用力，狠狠地推了薄聆一把。

    他这一用力极大，薄聆直接被推到了地上，重重砸到地板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