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团复杂的东西在膛炸开，吵吵闹闹地占据他的全心，使得他慌张，沮丧，焦虑，在心底追问着许许多多无解的问题。为什么是他得上这个病？好了之后是不是不会每晚都噩梦缠？要是好不了呢？

    要是好不了，他是不是……还会反复无常，疯一样地今天推开薄聆，明天又对他笑呢？

    但所有的绪最后都化无乌有，他再度变得死气沉沉，无望地想:他这样怯懦无能的人，到哪儿都是给人添麻烦，给自己找罪受。

    想来想去，不过是一句反复的暗示:江离，你总是伤人伤己。

    在床上坐了半天，江离终于起床了，洗漱后又好两个人的早餐。时间快到七，薄聆应该要起床了。

    江离并没有等候他，吃完了自己的，便拿着书上了天台。

    清晨空气冷，寒风刺骨，并不适合读书，但他又无事可，愿把自己投空的文字世界。

    但江离觉得怪异。他觉得前这个世界像是笼罩着一层烟雾，掩盖了某些本质，怎么都让他觉得虚假。

    他坐在凳上，却又觉不到凳。弯着，却觉得跟伸直时没有分别。书还是他平时读的那些书，但是变成了一个又一个的字，连接不到一起去。

    江离恍恍惚惚地想:这就是病态吗？原先他不知自己生病，也就看不这些伪诈，而一旦他接受到生病的真相，藏在的东西都一一浮现在他前。

    他觉得哪里哪里都不对。这个世界，如此的诡异。到底是哪里了错？

    到底是他所的世界本就漏百，还是他的病使得这个世界崩坏？还是说，他还没从那个梦境里来呢？也许，并没有什么病症的诊断吧，他都只是在梦。

    江离浑浑噩噩地度过了这一天。

    到午，残斜照，他跌跌撞撞地走楼梯，失魂落魄地开门回家。

    江离换好拖鞋，往里面走了几步，突然却顿在玄关，双发直。他听到世界崩塌的声音，类似灾难片中的音效在他耳中轰鸣。

    客厅里，薄聆正站在一只大的快递纸箱旁边，听见他的声音扭来对他微笑。

    第15章 诉说 江离，你可以到

    梦境中薄聆被货车撞飞的景陡地浮现在前，江离脸苍白，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。

    薄聆担忧地问:“江离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