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自禁地喊来:“你受伤了！”

    但周寻看着他笑起来，觉得他天真烂漫似的，用他那只才得渗血的手掌抚摸着他的发。

    他像个怪，却对江离说:“别怕。”

    可江离吓得都要发抖了，他双目圆睁，气也不地盯着他。

    他越摸江离抖得越凶，江离牙齿打颤，好半天才说一句:“你有病吗？”

    周寻笑意微消，声音轻得像烟，又用手掐了他的脸颊:“江离，你跟我有一样的病，你怕什么？”

    江离胡地摇着:“我没有病。”

    他明明该觉得莫名其妙，但不知为何他的心怦怦直，有什么东西呼之。就像他真病了一样。

    周寻看他一，很怜般地，告诉他:“我们都有病，现在不认没关系，到将来你总会明白的。江离，我们这样的人都有病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病啊！你别胡说。”江离脸苍白。

    “这是娘胎里带来的病，是家环境给你的病，从你爸妈事那一刻你就得了病。你逃不掉，你是杀人犯的儿，小三的儿。父母、亲戚、同学、老师……所有人都会改变对你的态度，你的未来注定犯病。”

    江离隐约意识到他说的是什么，于是更挣扎起来，想要捂住耳朵，不再听他讲话。

    但周寻像是比他更了解他自己，很快握起他的手，将他牢牢抓住。

    他说:“我甚至不用提到什么弗洛伊德，你都该明白，这是心理学常识，这是最基本的东西。你没办法改变的，你在过往的那么多年里都受着潜移默化的影响。你母亲贱，你将来在恋中就会攀附别人，渴望陪伴。你父亲凶恶，你就会控制不住在心底闪过邪念。”

    “是，你没大，你是你自己，但是这个你，是一被社会塑造起来的。”

    他贴近江离的耳朵，幽幽地说:“江离，你以后不会是一个真诚善良的人。你会变得古怪，像你的母亲，像你的父亲，成为一个祸害。”

    江离使劲儿地推开他，瞪着红通通的睛，骂他:“你胡说八，你让开，我要回家。”

    “我还没说完。”周寻又用那飘忽不定、像毒蛇一样的冷语气讲话。

    江离瑟瑟发抖，吼着:“你走开！”

    周寻固执地搂住他，非要在他耳边说话，用发飘的声响哄他:“江离，冷静一江离。”

    “你看看你现在所的这个环境，你将来成不了什么好人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