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温的气息散去，顾之桥觉得自己大脑是懵的，心是抖的。

    打一掌给个甜枣，什么意思啊，PUA，一定是PUA！

    但是那个拥抱，如温泉涌。

    “程女士，你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看天的样很寂寞，就好像在说抱抱我。”程充和的解释不晓得她自己信不信。

    “那之前……”

    “的事当事人冷自知，旁人不好过问，但音音是我的女儿，我也会心疼她，离开你，她很难过。顾小，在你们的婚姻里，你不是唯一受伤的人。”

    走到二楼程充和的房门，顾之桥忽然醒悟。“程女士，怎么好说歹说都是你有理？”

    开门的手顿了一顿，程充和转过，“可能是你尊老幼不同我计较。”

    顾之桥的眉一皱起来。

    程充和上改，“是顾小你贴。”

    顾小也很想揍人怎么办。

    “程女士，其实你说那么多，就是很想打我对吧，没有原因的就是想打我。”

    程充和咯咯笑了起来。

    她笑声畅快，一没有被说中而窘迫，顾之桥故意板起的面孔绷不去了，皱的眉被笑容瓦解。

    “程女士，你这个嗜好，不行啊……”

    把两大包纸放在桌上，顾之桥正想告辞，程充和叫住她，“等有人送草莓上来，吃了再走。”

    人真是奇怪，和林涵音在一起，最好的时候也没有那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的轻松。任何一句话，不用担心程充和能不能懂，就算不明白，她会坦白地问。也不用担心程充和会评判批评，就算是在说她和林涵音的，顾之桥也只觉到她的惋惜，而不是批判指责。

    “在想什么？”注意到顾之桥叼着草莓好一阵，一声不吭若有所思，程充和好奇地问她。

    “啊，想到电影。”

    “嗯？”

    “你看过玛.汤普森和安东尼.霍普金斯演的《告别有天》吗？”

    “好像看过。”